他不说还好,一说乔兮水就想起那跌成负数还破了百的好感度,他不禁由衷地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想问呢。”
余岁看了他一眼,道:“你也不用太急,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乔兮水:“?”
“等到恨兮君受罚的时候,”他说,“大概会跟你说很多话了。人在疼得不行的时候,往往心理防线最弱。”
乔兮水沉默一会儿,道:“那我还不如不知道。”
余岁怎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道:“恨兮君躲不了罚的。你现在与其担心你亲爱的师兄,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说完,他走到一个房间面前,伸手推开。
屋内曲岐相一身白衣,负着手面朝窗外,闻声回过头来,眉眼似一双寒刃利剑,遭他看一眼,就已觉浑身发凉。
乔兮水被看得头皮发麻,顶着滔天的杀气,硬着头皮行了礼,硬邦邦的小声叫了句师叔。
余岁
就习惯多了,他一鞠躬,道:“主上,人带来了。”
曲岐相含糊的嗯了一声,看了眼乔兮水,便转头问道:“还剩几个。”
“只剩两个。恨兮君大闹一通,把清风门的差不多全都收拾了。”
曲岐相闻言抬眸,问道:“不曾杀人?”
“恨兮君有分寸,不曾杀人。”
“那也得罚。”他冷声道,“最近真是反了天了。”
“主上说的是。”
曲岐相点点头,正要再说点什么,余岁抢过了话头,接着道:“恨兮君如今一人拖着两个,且方兮鸣今时不同往日,是否应减轻点魂咒,好让恨兮君少受点伤?”
“你觉得这很必要?”
余岁:“……”
“一条狗而已。伤了也会自己好,他也死不了。正好让他疼着,长点记性为上。”
曲岐相开口,没人敢说不。余岁就算有心为安兮臣挣点好处,那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他只好顺着曲岐相的话说,道:“主上言之极是。”
“没事就去做你自己的事。还是去看着那条狗,省着他又想不开。”
余岁看了乔兮水一眼。
他还是那样瞪着双大眼睛,好似无所畏惧。不知是真傻没听懂还是装的,最好是后者,不然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乔兮水站得笔直,余岁鞠着躬。乔兮水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余岁实在不知道他笑什么,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东西值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