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纸上头燃着魂火,显然是天子被抽取走了的魂魄。
柳无笙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毫不讲理的夺了过来,转头就走。
曲岐相也不在意,笑容满面的追了上去,揭他伤疤道:“死了多少人啊?”
“……一半!”
“那我怎么只看见满地尸体啊?”
“我掩护他们撤了!!”
“血石呢?”
“……那混账拿走了!!!”
“哦——你居然打不过他?”
柳无笙:“……”
操他妈的清风门——柳无笙难得一见的在心里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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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和风满楼寻了个林子暂时落脚,先作报告再回去。
风枭君晃着脚,听完了余岁的报告,“唔”了一声,舔了舔嘴唇,道:“也就是说……
那个一向一个人晃来晃去的小安要有狗了?”
“……风枭君,你跟我说谁是谁的狗没什么问题,这话可别到恨兮君跟前说去。”余岁道,“我估计他能把你劈成焦炭。”
“可是底下的人本来就是狗啊。”风满楼眯着眼睛道,“而且听你这么说,那条狗好像还很不抗打。”
“确实不抗打,但我依旧不推荐您去招惹他。您打他,他可能吱哇乱叫哭着求饶,但如果在他面前说几句恨兮君,那就可能不一样了。蠢狗变疯犬,全在一念之间。”
风满楼嗤笑一声,浑然不信,笑道:“说的还挺邪乎。”
余岁知道他不信,自己也已经说到位了,再说可能就要招来一顿毒打,于是闭上了嘴。
“我在想啊。”风满楼道,“你这说的他二人不像主仆,你不觉得?”
余岁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道:“我明白。但是乔兮水人傻,估计没察觉到。”
“那你不觉得明天有好戏看了?”风满楼摸着下巴笑道,“明天可是小安大喜之日哎,那条蠢狗傻了吧唧的冲上去祝他成婚,小安会是什么表情?白桐会是什么表情?那会是个什么场景?你不觉得想想就很有意思吗?”
余岁:“……”
请问您什么时候改一改您这个不看热闹会死的毛病。
这话他不敢说,只好硬邦邦的回答:“君上说的是。”
“你这人答话真没意思。”风满楼觉得有些无趣,道,“你应该兴奋的和我探讨,然后我们兴奋地作出推测,再然后我们一起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等着明天一起看热闹才对,这样我们才能成为一对元气满满的主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