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然轻飘飘的放下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番话,转头就要走,道:“那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楚勿疾见这混账东西竟然打开天窗说亮话表示自己愿意助力,心里一股火烧的更旺,气的简直牙痒痒,喝道:“站住!!”
明危然被叫住,回过了头:“?”
楚勿疾咬牙切齿道:“明庄主,你可得想好了!柳无笙这是要帮杀了我儿子的罪魁祸首!你可是要助纣为虐,祸害苍生不成!?”
明危然道:“你儿子是被血石杀的,关他何事?再说了,那血石第一个把你儿子吸走,还不是因为他平日不思进取不好好修炼?”
楚勿疾说不出话来了。
血石能吸食人的皮骨鲜血、七魂六魄以及修为法力,但它并非没有底限,到了某个界限它就会饱和。所以若用在一人两人身上倒还好,当时演武场那么多人,血石不可能一口把自己吃成个胖子,会专门挑那些修为不高的慢慢吸食。
归根结底,就是他儿子修为太低的错。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顾忌颜面,都没好意思说,谁知道明危然从不忌讳什么颜面,楚勿疾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彻底无言。
明危然没多搭理他,又对众位掌门道:“诸位怎么想的,准备怎么做,我都不打算问也不打算管。但我山庄先祖把岱惘剑给了这位公子,那这便是先祖的意志,我也只是跟着他走而已。先祖不会看走眼,剑也不会看走眼,仅此而已。”
他说完这些,道:“那各位请便,我先走了。”
明危然说完,拉开门就走了,脚步声嗒嗒地渐行渐远。
他走后,一屋子人互相各看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见了各自心绪。
有人看出了他人的犹豫,有人看出了他人的决断,有人看出了坚定,也有人看出了平静。
明危然起了这么个头,就有一开始就站在柳无笙这边的人也忍不住开了口,道:“柳掌门,我和明庄主看法一样,有事可以立即传音给我。”
“还有我。”又有人道,“想必不久后会在仙修界掀起腥风血雨,还请柳掌门安排人及时通报,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好弟子做好准备。”
大部分的人都纷纷表了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沉默不语,虽然一个比一个,,但心里肯定是藏了什么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楼阁内的人都散了。
柳无笙亲自出门送走了这群祖宗,回来之后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间。
游见替他倒了茶,问道:“师尊,各位掌门都答应下来了吗?”
“哪那么容易。”柳无笙端起茶喝了一口,皱着眉道,“楚勿疾一句话没说的就回去了,还有两三个人也一样,说回去再想一下,沧然那和尚也说回去和他们住持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