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稚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窗外还没天亮,拿起床头的表才四点多。
稚月揉了揉了眼睛,发现自己睡不着。
昨晚也是她好不容易入睡,早上又睡不着。
可是想到今天她又激动又紧张。
最后稚月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发现睡不着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起来。
先把所有的衣服摆在床上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有像样的衣服。看着床上的体恤和褪了色牛仔裤眼里的光暗淡下来,没有了刚刚的期待。
稚月垂头丧气的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像往常一样给王娇兰他们准备早餐。
砰——
稚月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碗,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似的蹲下来捡起碎片。
“动作轻一点,不知道有人在睡觉吗,没用的东西”王娇兰平时就睡眠很浅,而这个房间里的墙一点都不隔音,一定点的声音就把她从睡梦中清醒。
“对不起。”稚月保持蹲着的姿势头都不抬的,声若蚊蝇要不是周围很安静王娇兰还听不见。
王娇兰看着她迟钝的样子说了声“晦气”,骂骂咧咧的回去继续补觉。
稚月的手指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滴在白色碗的碎片上被泪水晕染开,白和红两个颜色很矛盾很刺眼。
她突然想父母了,她也想过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不是整天看着别人眼色贪早起黑的给他们做饭。
但是这就是她的命,她没法改变。她偶尔会矫情一次,哭出来把委屈发泄完还是会往常一样隐藏自己的情绪,没有怨言的过着她不喜欢的生活。
稚月再次站起来除了眼睛微红以外没什么变化,还是面无表情的脸,扔掉碗的碎片继续做饭。
做完早餐看了看时间,发现快六点了,稚月想到佩杼家在市中心,她得早点出发。稚月回到卧室看到还在床上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心想穿什么不一样呢?
她抓起一件体恤和牛仔裤穿上随便扎了扎头发,就出门。
刚蹲在玄关处换鞋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大早上的你去哪儿,这放假七天你找个兼职,别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
“知道了。”
稚月出门大口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瞬间浑身舒爽。
在公交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稚月觉得无比的轻松。
她在公交车坐了五十几分钟才市中心。她一下来就深呼了一口气,公交车可能没有做好通风,车内有一股味道熏的稚月呼吸困难。从来没有晕车过的人都有些头昏脑胀。
稚月没走多久就找到佩杼告诉她的地址。
走到佩杼家门口,她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里面的人打开。
“你好,这是佩杼的家吗?”打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女人,女人应该保养的很好脸上没有多少皱纹,看起来很慈祥。
“是的。你是她同学吗?进来进来。”稚月被女人拉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嗯,我叫稚月,是来找佩杼的。”
“稚月啊,我听我们佩杼说过。唉这孩子长的真水灵,佩杼说你学习特别好还是状元,真不知道佩杼这孩子什么福气能跟你做朋友。你不知道佩杼她整天不好好学习,真的让人很头疼。”
“妈,你是不是又在说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佩杼从二楼下来。
“我还真希望你不是亲生的。”佩杼妈很嫌弃的说道。“咱们怎么就没有跟稚月这样的孩子。”
“妈——,我要告爸爸。哼——”
“告,我看你爸爸敢不敢站在你那边,”佩杼妈也很傲娇的跟佩杼怼。
“行,今天我们休战,我带稚月上去了,你自便。”她就长这么大没有吵赢过他的母亲。
稚月被拉到佩杼的房间,看了看在楼下的佩杼妈妈,“佩杼,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给陈女士表演的空间。”果然佩杼的声音刚落,楼下传来夸张的哭泣声和告状声。“听见了吗,我妈每天跟我斗嘴,最后跟爸爸告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名牌包包,我都已经免疫了。”
“佩杼你跟你妈的关系真好。”稚月有些失落,但被她掩饰了过去,所以佩杼没听出来。
“好个屁,我只是她买名牌包包的工具人垫脚石而已。”
稚月被她的话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