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叶宴迟的心口就像被什么戳了下。
乔晚在电话中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却这么快就打了脸!
什么为了躲宋津南,留宿在了朋友家——
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当时还深信不疑。
他站在冷风中凝望乔晚所住的单元楼许久,才回到车上。
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优渥中,父慈母爱,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就长大了。
谦逊低调是师家的家规,他多年来严格恪守,对什么都不争不抢,也给他带来了“谦谦君子”的美名。
其实只有他知道,以华洲在江城生意场的地位和师家独子的身份,纵使躺平摆烂,他也将是站在金字塔顶俯瞰众生的王者。
温和内敛成了他的保护色,别人拼几辈子都无法触到的,他唾手可得,并习以为常。
父母恩爱几十年,他对感情也怀了一腔希望和赤诚。
念书时就是一众女生追逐的对象,围着他转的漂亮女孩不计其数。
他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的全部出局。
殊不知他越是内敛矜持,喜欢他的女孩越是大胆肆意。
前几年有个刚入职的心机女秘书,竟然偷偷在他喝的咖啡中下了迷情药。
还好他自控力够强,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自此,身边再也没有年轻的女工作人员。
他自认为不会肤浅的以貌取人,但在海城第一次见到乔晚还是被狠狠惊艳到了。
如果说最先折服的是眼睛,那么,接着沦陷的就是心!
亲眼看到她拒绝一位大佬的小名片,又听到沈姿夸她在主持人初赛中如何公正,从那个时候起,叶宴迟就真真正正对她上了心。
可惜,罗敷有夫。
但幸运的是,乔晚的丈夫是宋津南。
一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
与他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
更何况,乔晚还是一个有过三年婚史的女人。
明明可以轻易俘获的芳心,却在他倾注了从未有过的感情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他不甘心,也不会轻易认输。
开车驶出西子湾,果断拨出一个前几天收录、但还没打过的电话号码。
很快,忠叔沉稳的嗓音响起,“我没看错吧,是小叶总的电话。”
“忠叔没看错,是我,叶宴迟。”他习惯地笑了声,“有件事,与宋老爷子的健康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