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笑里的深意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这开门的叫二人气势唬住了,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
“二位爷先等等,我去禀了林妈妈……”
“呵,她好大的架子”
边上有聪明的,赶紧屁滚尿流跑到楼上找人。没一会,这老鸨就顺着楼梯下来了,瞧着似乎刚起来,头发松散,衣衫凌乱。
“这这这这……竟是小郎君啊”
林妈妈叫桌子角碰了一下,也顾不上叫痛“小郎君今儿怎来的这样早”
谢明远拦住想要凑近的老鸨“我这弟弟素来顽劣,朝你这乌七八糟的地方跑了几趟,家中规矩森严,我自然得罚,这些暂且不说”
说完朝她看了几眼,眼中肃杀之气吓得林妈妈战战兢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我的确不知啊,开着门做生意……”
谢明远皱眉,挥手打断她的话
“家规甚严,且家弟自你这回去,身上起了不少红疮,寻了城中大夫瞧过,皆不知是什么缘故,思来想去,也就你这地儿不干净,劳烦将我弟弟前几回来时见得那姑娘带过来”
林妈妈暗道不好,阿泉那死丫头自己不知道从哪染得病,将每日送饭食的丫头子染上了不说,竟将这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也染上了。
“阿泉这几日染了伤寒,不能见风”
林妈妈眼睛转了又转,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交人?”谢明远声音淡漠。
“不不不……不敢”
这林妈妈心下定了不少,这家小郎君瞧着是真喜欢她家阿泉的,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将阿泉转手卖了,也好多赚一笔,支使边上人将泉姐儿喊过来。
泉姐儿身上也尽是红疮,脸上已然不能看了,脖子被挠的破了皮。
谢明远将何霜降拉到身前,又掀开戴着的兜帽,赫然是一模一样的红疮。
“你先前不是说这姑娘染了风寒?”
“许是……许是小郎君在别处染了什么,又跟阿泉在一起,结果将阿泉也染上了……”
何霜降做出气极的模样,一脚将人踹倒
“好你个老虔婆,敢编排爷,爷平日里吃穿用度,是你个老婆子想都不敢想的,怎会招了脏东西。”
谢明远再次将人拦下,冷声开口
“要说伯府下人照顾不好家中主子,只怕早叫发卖了,况且沾染上这能过人的疮,你这婆子也是好笑”
“伯……伯…伯府?”林妈妈差点瘫倒在地,她见得顶厉害的人物,也不过是城里员外爷或者清水城边的土地主,哪见过什么伯府公子啊“敢问郎君是哪家伯府里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