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淑芬看来,这依依不舍是小儿女们间谈恋爱的常态。
毕然换了鞋出门。薛榅随后起身,把沙发上的黑色大衣递给她,“衣服穿上。”
俞淑芬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还挺心细。
毕然出去以后,薛榅感受到俞淑芬的目光,微微颔首,“阿姨,是有话要对我说?”
俞淑芬点头,缓缓开口,“我们家里的情况,不知道然然对你说了没有?”
薛榅沉吟片刻,“您是指她的父亲?”
俞淑芬愣了一下,“她连这个都跟你讲了?”
薛榅轻点了下头,“提过。”
“她爸爸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在金钱上也对我们做了一些补偿。虽然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小了些,但是你放心,将来该你的,阿姨一分也不会少你。”
薛榅想起那天在玜廷蔓7幢住户门前上演的一幕,有些不适。
恐怕毕然并没有把在玜廷蔓发生的一切告诉她母亲吧?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该是知情人士。
俞淑芬该交的底交完了,起身指了指毕然的房间,“要不要去然然的房间看看?”
薛榅推辞:“会不会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俞淑芬道,“就左边那间。”
薛榅不便再推辞。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粉嘟嘟的,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她的房间,实在是跟她的形象气质不搭。
书桌上堆着几本样品册,其中一本摊开,他走近看了看,页脚处画了一个吐舌头的狗头,并署上了他的大名:薛榅。
看来每晚背产品没少骂过他。
但换一个角度,强压之下,并非没有成效。至少,她每一天都在进步。那么,就当是领导的自我牺牲了。
于是,他提笔在‘薛榅’二字后面又添了两个字:已阅。
薛榅已阅。
薛榅象征性地参观了她的房间后,便打算退出来。目之所及,一只毛绒法斗掉在地毯上,他随手捡起来。顺着视线,看到了一张单人床,床上是粉色的四件套,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也正是因为这样,床上的……黑色内|衣就很引人注目。
毕然买了生抽回来,见薛榅不在沙发上。她把生抽|送到厨房,随口问:“薛榅呢?”
母亲接过她手里的生抽,笑道:“在你房间呢。”
毕然拔高了分贝,叫道:“谁允许他进我房间的?”
“你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我让他进你房间还不是为了让他更深入的了解你?”
“什么深入了解非要进房间啊?”
毕然转身急急忙忙冲进自己的房间,一进去便看到他手里拿着他的法斗,眼睛……看……看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