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想起他来之后,故作冷静,警告道:“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在学校,你别乱来。”
猥琐男往她逼近,“老子乱来又怎么样?老子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们学校能管得了老子?何况,你也不想在学校被老子干吧?”
“识相的就跟老子走,老子还有几个兄弟,今天就能让你爽翻天。”
毕然要吐了。
“臭不要脸,”毕然忍不住骂了一句,开始往后退。
同时,她也怂了。
她转过头,拔腿就跑。不跑是傻子。背包里百来份案例太沉,她干脆脱下来,向后砸去。猥琐男躲了一下,顺利躲开。
双肩包掉在地上,沾了点泥,被遗落。
逃跑要紧。
猥琐男从裤袋里掏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并往下压了压。然后步伐加快,但仍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看上去并不是尾随,只是一个步履匆匆的行人。
除了毕然,没有人知道现在正在上演一场什么惊心动魄。
猥琐男下垂的嘴角上翻,逃?她能往哪儿逃?她的学生证还在他裤兜里,专业、班级、姓名,她能逃到哪去?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多管闲事,是吗?那就给她来点难忘的回忆。
九点。
薛榅像往常一样,夹着保温杯来上课。进教室的第一眼,他只会在固定的座位寻找固定的人。
不在。
薛榅面色一冷。
百来位同学都正襟危坐着,目光投向他,好像在问:讲义呢?案例呢?
彼此手里都没有。
薛榅的眸色更沉了些。
他开口:“赵梓玥。”
“啊。”赵梓玥没想到薛老师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错愕,但还是站起身,“老师,你好。”
然后,她没想到,没点过一次学生姓名的薛老师,也记住了另一个学生的名字。
他问:“毕然没来?”
赵梓玥这才发现毕然迟到了,她看了看十分钟前毕然发给她的微信道:“不应该啊,她刚刚就说下车了啊。从站台走到教室,十分钟够了啊。”
“给她打电话”,薛榅顿了下,“问问她是不是要携我的讲义潜逃。”
他还只当她是被什么事耽搁了,顺便又拿她破了一次冰。
徐霜霜在课堂上发出猪般的笑声。
同学们也都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经过前五次课堂相处,他们发现虽然仍摸不清楚这位薛老师的脾气秉性。但是,他们发现了,薛老师每节课在拿毕然开涮的时候,是一点也不手软。
“老师,打不通。”赵梓月连拨了三次号码,语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