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不见,他看上去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不少,好似真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失恋。
说话倒仍是温温吞吞的,仿佛先前他也不曾在毕然面前失态过。
毕然往后退了一步,甩开肩上许闻的手,漠然道:“我挺好的。”
许闻的手落了空,他只是不在意地收回手,温言:“那天是我冲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毕然撇撇嘴,淡漠道:“我没放在心上。”
她向来把人与人的关系看得很淡。
闯进一个人的生活和离开一个人的生活,都是很突然的,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心存期待。
所以,不过是绝交而已,真就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那就好”,许闻说出了此番来的目的,“那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许闻耳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毕然:“不愿意。”
薛榅:“不愿意。”
许闻:……
薛榅下楼时便看到毕然同一个男人说着话,因为许闻当时背对着他,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瞧瞧,他走近听到了什么?
撬他墙角,当他是死的么?
许闻见过眼前的男人几次,男人眉眼冷淡,看他的眼神带了些睥睨,好似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终究是气场过于强大了。
面对薛榅,许闻无端被激发起男人的胜负欲。
他下意识地伸手来拉毕然,反被薛榅扼住了手腕。只一瞬,薛榅好似捏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许闻根本不理会薛榅的态度,决定权在毕然手里。他不死心地对毕然说:“然然,那天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结婚。”
毕然尚未有反应,薛榅眸色如寒刃,先扫了毕然一眼,最终停留在许闻脸上,语气冷冰冰的,“结婚?”
因为许闻的挑衅,毕然怕薛榅生气,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就是那个薛老师,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我不是缺钱吗?就我”
毕然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理亏,索性巴巴地望着他,试图蒙混过关。
薛榅平静地等她说下去,毕然求生欲很强地表衷心,“我只喜欢你。”
对付薛榅,这招太管用了。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柔和了几分,他把手里从动物园买来的大熊猫手办递给她,语气中似乎还带点了点淡淡的笑意,“你先上楼。”
毕然也没有心情跟许闻过多寒暄,应了声,“哦”,转身往前面走。
许闻吃定了毕然容易心软,打起了感情牌。他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恳求道:“然然,我想明白了,我不介意你跟这个男人的过去。我们今天下午就去领证好不好?”
薛榅:?
不是,他存在感有这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