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彩婍跟踪丈夫出了府门,亲眼看到他鬼祟的来到一处院落前,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在一处院前敲了三声响门。
来开门的女子穿着一身棉布衣,头发用巾子包裹起来,瞧着像个庄户家的女子似的,可是那白净的脸蛋与纤细的腰身,绝不可能是庄户出身。
宁彩婍看着丈夫偷偷摸摸的进了门,她便坐在马车上等着,这一等,等了一个傍晚,甚至到了天黑透了,里头仍旧没有动静。
宁彩婍用手帕抹了一把眼角,叫下人赶着马车回府。
这一夜孙浦并没有回府,宁彩婍独守空房,要是往日独守空房,她必定以为去了妾室柳娘那儿,但今日知道了真相,她便寝食难安了。
逍遥王府,时烨和苏宛平在书房正在作画,时烨郁闷道:“你让我一个拿剑的手教你作画?”
苏宛平从他温暖的怀里抬头,挑眉看他,“这不画出了身段,瞧着是个美人儿,当年在护城河上,你还为我做诗一首呢?”
时烨叹了口气,“好吧,咱们接着来。”
五官快出来了,时烨捉住媳妇儿的手,聚精会神,这种附庸风雅的事他不是不会,只是觉得无聊,他爱动不爱静。
一幅画眼看着就要完成,书房外有掌事公公传来话,门客鲁亮与刘素求见。
苏宛平的手停下,没好气的说道:“难得偷得半日闲,才借机与我家夫君亲近亲近,他们倒是一刻不落下。”
时烨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笑,垂首在她的颈窝处落下一吻,温柔的说道:“正事要紧,要不,咱们晚上出府去。”
“出府?去哪儿?”
苏宛平想到缠人的两孩子,天天晚上都要时烨讲故事才入睡呢。
“护城河。”
时烨的眸子眨了眨,苏宛平莫名脸红,老夫老妻的,她怎么看时烨这一个眼神另有一番意味呢,这让她想起当年两人在护城河上连呆三日的场景,莫名也有些心动。
“荣儿和岚儿怎么办?”
苏宛平有些放心不下,若是看不到父母,两孩子怕是要哭。
时烨想到这头痛的两孩子,忍心说道:“男儿总是要长大的,岂能日日粘在母亲身边。”
“他们更是粘你才对。”
苏宛平提醒他。
时烨也发现了,睡前一个故事,每次都问父亲在哪儿。
“要不也带上。”
苏宛平应了一声好。
于是两人也不作画了,而是收拾好相继坐下,鲁亮与刘素走了进来。
两人上前行了一礼,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京城里有人收贿买卖官职,前所未有的大胆。
苏宛平一听,心情沉重起来,谁有这么大胆,还有这份能力,不对啊,便是她逍遥王妃都做不到买卖官职,京城里当权的这几人,她都了解他们的性子,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