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来禀报,时烨只好让人将聂禀押上来。
聂禀嘴上答应着,乘着护卫没那么看得紧了,他便忽然往营帐后靠山的地方逃去,护卫在后头追,一前一后很近,很快就能将人抓住,聂禀在乘着天色太暗,手中有一物甩在了草从里,不跑了,束手就擒。
人被带来,时烨看着被抓回来的聂禀,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聂大人不必担心,我这是要送你回西夏,一路有我护着你,岂不是更安全,再说我国与西夏结盟,以后还是盟友,咱们该互相信任才是。”
聂禀知道斗不过他们两夫妻,也跑不掉了,于是老神在在的坐下,见桌上有烤肉,他也就上前抓来吃。
护卫要上前制止,时烨抬手。
护卫们退下,聂禀在那儿坐着厚着脸皮吃了起来。
半夜,聂禀仍旧睡不着,他听着风声,心想着但愿消息传出去,不要派人来杀逍遥王,不然他也是死路一条,眼下看来,只能离开了凤国,进入了西夏国界,他再想办法抽身离去,到时再下杀手。
聂禀这人最是怕死,他最是担心今晚命不保,他当初以为在驿馆住着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姓苏的如此胆大,一个逍遥王妃的身份就敢参加国政,同时他也忽略了逍遥王,果然如外头所传的,他惧内,听苏氏的话,一点儿也不假。
一夜风平浪静,聂禀松了口气,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得起程了,聂禀才发觉自己困了,一夜无眠,白日想在马车中补眠,没想逍遥王拉着他坐马,还要让他与自己并肩前行,说他是凤国最尊贵的使臣,本该以礼相待。
聂禀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昏昏入睡,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心头不知将逍遥王骂了多少遍了。
到了晌午后,聂禀非要坐马车,时烨仍旧不准,在一旁看着差一点儿要摔下马背的聂禀,他扬起唇角。
想起昨日聂禀丢入草从的东西,他的护卫自是警醒,见上头的内容是交代对方不要以凤国境内动手,时烨便让人丢在了显眼的地方了,同时还派人暗中跟踪了对方的来处。
他家媳妇派高文高武来倒是给他送了一个好大的礼,聂禀在身边果然是护身符,他这么怕死,只要留他在身边,对方就不好出手,今个儿逼着他坐马,就是想让某些人看个清楚。
时烨见聂禀的马落后头了,他扬起马鞭,一鞭子下去,马往前冲去,聂禀差一点儿被巅了下来,气极败坏,却不敢发作,抓紧缰绳终于坐稳时,养尊处优的聂禀心中暗恨不已,心想着等到了西夏,非要让他好看。
军队很快要进入绥州城,时烨却停下了,他说要等后头的粮草运来了再前行。
聂禀在他面前再三谏言,可惜时烨无动于衷,反而暂时停下来,不走了,谁催促也没有用。
聂禀只好也住了下来。
跟踪那伙人的暗探回来,对方果然没有打算在凤国境内动手,如今已经进入西夏地境,并且早已经埋伏好,瞧着对方的耐心也耗尽,一但聂禀还没有脱离,他们也会不管不顾的。
吃晚饭时,时烨与聂禀坐在一起,瞧着时烨还当他是上宾似的,言词间也很随和,并无强迫之意,然而聂禀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王起匆匆过来,在时烨面前小声说道:“不好了,京城来了消息,燕北此时起了战事,咱们必须马上入西夏国境,借道直击启国后方,如此不但能平息燕北战事,同时还能还能攻他一个防不胜防。”
时烨点头,“你说的对,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接连数日不准停,直击启国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