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子歌又郁闷了,好不容易让小沐沐适应一个阿姨,这孩子可记人了,除了她和阿姨谁也不跟。
齐岩来过多次都不让抱,接触了二个月,小家伙才勉强跟齐岩混熟,让他抱了。
图子歌没找到合适的保姆前不可能再去参加工作,但不工作就没钱挣,她也不好求她哥,只能快点去找合适的保姆。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生活的不易,她在这边有齐岩帮衬,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手里唯一一个值钱的,就是当初周凌川送她那条项链,她看了几次,觉得还没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九月,周凌川又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打哪得知她的住处,人直接杀到,把她弄个措手不及。
在门口时,她用力甩上门,却被他挡住。
他前脚一迈进来,就见满地狼藉,零食袋,尿不湿,纸屑飞满地。
她伸脚去踢,周凌川一把扯过她,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末了低下头。
周凌川把她推到一边,先去看了看孩子,小沐沐对他又有些陌生,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她。
她说关我什么事,孩子不认得你怪我喽。
他冷哼,怪谁?
她哼赤,但也没说什么,知道说再多最多是嘴上找痛快,一点实际目的都达不到。
她的目的是不想见他,离婚。
但她不敢说,再提离婚,受罪的是她。
但她不提,受罪的还是她。
她抱著孩子喂奶,周凌川脱了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替她收拾满地狼藉。
周凌川依旧只呆两天,这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腿软,下不了。
他走之前替她找了一处地理位置极好的房子,找人搬了家,又给她留下一张卡,让她用。
图子歌也不客气,自己活成这德行了,还矫情什么,就当他是给孩子的,她收的心安理得。
没过几日,图子歌接到林姨和张姐电话,周凌川把这俩人支到法国来了。
图子歌那些日子挺恨周凌川的,她开始特别伤心,第一次伤心到那种程度,比拿刀子捅她还疼。
她屏蔽了一切周凌川的通讯工具,他用陌生号打电话给她,她又设置屏蔽所有陌生信息。
图子安电话里骂她,说你要是真不想过了,回家他一样能养得了他们,为什么非跑那么远。
周凌川来了两次,每次都是话特别少,真真是惜字如金。
做的最多就是睡她,白天睡,晚上睡,孩子睡了他继续睡她。
她问他,是不是吃药了。
然后她被折腾了两个小时,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