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听到这里对那庚铁的兴趣虽然减弱了几分,但其中的怀疑之色则是添加了更多,那位元婴级别的老怪物为何会当中炼化此物?这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吗?不过邢雨还是借此机会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那庚母晶和庚精是同一种材料吗?”
这回王左二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起来,庚精这种材料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所以邢雨只是得到了一个模棱二可的答案,或许是有人误传,将庚母晶说成是了庚精吧?
觉得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邢雨就将一块装有独角怪兽皮的藏玉丢给王昕,告诉他只要将里面的东西简单炼制一下,让其柔软一点就好。并且叮嘱他只需要简单的炼制到柔软的地步即可,千万不要将其练成铠甲一类的东西,随后就匆匆回到自己的洞府处闭关养伤了。
而王昕结果藏玉取出其中的那张妖兽皮后则是愣住了,他一生虽然说是丹药不沾,可各种妖兽皮毛鳞片等等稀奇古怪的原材料可是着实见过不少,但眼前这张似是而非的兽皮自己怎么就是想不出是取自于那种妖兽呢?
左牵黄犹豫半天才终于喊出一个名字“兜牛兽!这是兜牛兽的皮!天啊,这小子竟然杀了一只上古时期的洪荒异兽!”
洞府内,邢雨此时已经退去衣衫盘坐与一块蒲团之上,脸色有些难看。
“这伤势有些难缠啊。”
低吟一声,邢雨又从新换上一种名叫化痂露的灵药,这也是他在这一个月中炼制而成的最后一种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疗效的灵药。
“舒服。”
灵液一接触到伤患处,邢雨就立刻感觉到一股清爽,就如同身心瞬间被洗刷了一变,同时发出一声畅快的叫喊。
然而时间不大,他的眉头就紧锁起来,因为那灵液刚刚接触到伤口,就遭到伤口上附着的一些黑色雾气的攻击,几个喘息之间,灵液中蕴含的灵力就被那黑雾为驱散的干净,变成了一滩黑水,缓缓的从他的胸前流出。
“啊”
那些灵液一被那黑色雾团吸食干净之后,黑色雾团就开始返回到他的伤口之上,之前邢雨都是硬挺着,才没有发出声响。
然而这次他却再也称不住了,在这一个月中他尝试了太多次同样的苦楚,如今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身体扭曲成一个小圆圈,躺在地上痛苦的叫喊、呻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份痛楚终于减轻了些,邢雨也因此渐渐的回复了一些神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坐回到那块蒲团之上开始苦思起来。
“这种黑色雾团就好像一团有了灵性的生命一样,无论我使用何种灵丹妙药,他们都会先从伤患处涌现出来,等到吸食干净丹药中的灵性,他们才会再次返回到伤口。”
想到这里,邢雨有些不甘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此时那个伤口在邢雨如此反复不断地尝试、失败之后,伤口的大小竟然又扩大了几分。
“该死,这东西竟然在一点点的吞噬我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恶魔,看来我的想象办法才行。”
邢雨的声音有些沙哑,发出了低沉的咒骂之声。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快速的探向身后的一个存放物品的藏玉之中,取出了一颗黑色的园珠,同时双目死死地盯着珠子一动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自语道:“此物是从哪只大紫螺身上所得,同时那家伙还将自己的魂魄蕴藏在其中,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妥呢?”
再次犹豫一番之后,他才面露决然之色,同时取出了一个白色玉盒以及一块类色盘子的白色玉片。
邢雨将那颗黑色园珠放入白色的玉片之中,搁置在地上,随后口中念动起一种十分古怪的咒语,而那玉片之中的黑色园珠也似乎是对那咒语有所感应地,在玉片之上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然而当他撞向玉片边缘处的时候,却有诡异的向后快速一闪,似乎是被某种力量反弹了回来,这令它更加的不安于焦躁起来。
看到自己的抽魂法对此物竟然也有效果,邢雨就是一喜,随后缓缓放出神识,试图与那黑色园珠之中的那个紫螺魂魄取得联系,好以此来要挟它任由自己的摆布。
然而当他的神识一接触到那颗黑色园珠,他就立刻感觉到那股神识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包裹住,随后被强行地吸入到那颗黑珠之中,彻底的与他失去了联系。
这个发现另他有些恼怒,不由地口头的咒语念动更加的快上那么几分,同时双手也开始掐诀起来。
此时他已经完全的放弃了与对方沟通,而是觉得只要现将你制服,到时候害怕你不听我摆布吗?
抱着这种目的,邢雨终于默默地将咒语念完,最后在他口中吐出一个“祭”字,随后就见那可黑灿灿的不停在玉片上跳动不止的园珠戛然而止,珠子在玉片中心处微微地颤抖了几下之后,就有数团漆黑如墨的黑色气体飘然腾空。
那黑色气体一经升空,也不辨明方向,就看也不看地想要四散而逃。
邢雨又怎会让他如意?手指连弹,几个不同的手印结出之后,之间那刚刚四散开来的黑色气体就再一次地聚集到了一起,并且十分不甘地飞向邢雨身侧的那个白玉盒子。
邢雨见此脸上喜色显露无疑,可手上却半点都没有闲着,一只手将盖子盖好,另一只手则是再度结成各种不同的手印,一连串的打出十余种法诀在那玉盒之上,这才觉得心中稍安。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玉盒之内的那道黑色气体终于开始缓缓地凝聚起来,在邢雨最后的几道法诀打下之后,一个与正常紫螺大小无异的小紫螺终于出现在玉盒之中。
邢雨见到此幕,心中大喜过望啊,当即向放出一道红光,向那白色玉片席卷而去,随后一招,玉片就落在手中,在意翻转,那白色玉片就被他再度收好。
而那落在地上的黑色园珠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这么容易就获得自由了?难道那个毁掉自己肉身的该千杀的小子就这么容易的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