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听了这话沉默半晌,嘴上不说,心里估计也觉得银子挺倒霉的。
那些破事他从来不去掺和,就算猩猩亲自出马来请他担纲大任得到的也是一句‘滚’。满心破坏这是世界的家伙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甚至他内心里对银子的执着是不满至极的。
这就表明她已经从曾经的痛苦中走出来了,留他和已经逝去的老师还在原地,这无异于是一种背叛。
但即使抱着这样的念头,以高杉的角度来看这家伙依旧倒霉到了一种境界。
位置莫名其妙被夺,好不容易被猩猩使唤着做完任务换来一次翻盘的机会,却在撞上这时的多事之秋。
客观因素不方便还是一回事,牵扯进来的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直接将本应该严肃的对峙扭成了一场闹剧。
不怪她反应过来就想着逃跑,先不说搞砸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猩猩那里作何感想,光是前代将军被杀,作为事件牵扯的中心,留在这里肯定只有等着被通缉。
白夜叉的大名如今新幕府的构架或许还不怎么清楚,可被他砍掉脑袋的那家伙为首的集团却是至今记忆犹新。
哪怕出手的是他,但利用银子和桂的行事在后面筹谋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三人的名字联合在一起,不会有人相信那家伙是无辜的。
银子心里知道这一点,所以想清楚的一瞬间就知道该躲出去避风头了,到时候他们三人散开,那些因为前代将军的死而筹谋落空的集团,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他一时没有说话,刚才还无法抑制往上涌的怒气瞬间趋于平静,转而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
虽然一直强调未到时候,她的脑袋暂时还寄存在这家伙脖子上,可相处之间的自然亲密和从前别无二致。
只有在这刻才无法回避的,清清楚楚认识到他们已经成为陌路的事实。
因为即使心里在疯狂的叫嚣着不舍,居然也无法开口说出挽留的话。
他可以像以前一样拥抱亲吻她,为了永远存在分歧的话题吵架,甚至以恋人的立场不满指责。但唯独不能在分别的时候做出挽留的姿态。
已经没有立场了,他最深爱的女人此刻也是自己的生死仇敌。他们得为当初的弱小无能付出代价,无论是谁都注定不得善终。
银子心领神会般,她很明白现在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她叹了口气,本来还想为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和最大的罪魁祸首掰扯掰扯,见他这样顿时也没了心思。
索性这次虽然事情搞砸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熟人们多多少少都已经打过照面,虽然她走得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银子推开高杉的胸膛,将自己从墙壁与他身体之间的压迫中挪了出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那这次就这样了,过段时间再见面吧。”
虽然不清楚这期限是多久就是了,毕竟什么时候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高杉此刻的理智与不舍在疯狂拉锯,心里不断告诫什么都不能做,但在她将要擦身离开的瞬间,身体还是不听嘱咐的擅自行动了。
他抓住银子的手肘,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抵回墙上。她的脸上还挂着未褪去的惊讶,高杉捧住她的脸就这么吻了上去。
银子本来以为他只是来一个离别之吻而已,毕竟他们这会儿站的地方虽然是又黑又窄的无人巷道,但相比之下一贯她才是不挑地方强迫人的那个。
实际上娼妇君对老是野外苟合这一点非常不满,可感受到渐渐加深的吻中未尽的**和深意,银子就知道看来真的是分别太久了,连娼妇君都把持不住了。
自从有过关系以来,主动出手的多半是银子。而高杉的索取她从来来者不拒。这会儿想着这一别不知道又是多久,银子就知道又是对她底线和自持的严格考验。
所以此时娼妇君罕见的主动,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银子主动的回应起来,虽然互相指导好几年,可论起实力,高杉还真不是银子的对手。
他本来就是一本正经的性格,心思敏感,想的事也多。哪里斗得过用整个生命琢磨吃喝玩乐,以追求快乐为本能的银子?
银子勾起他不甚灵活的舌头,勾拉磨拽,那块小小的软肉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高杉的口腔里肆虐嚣张,仿佛那已经是自己占领的地盘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高杉沉迷在这灵活巧妙的引诱中,迷醉的闭上眼睛,交合的嘴唇因为里面太过激烈的战况淌下一缕银丝,从嘴角慢慢滑落。
加上细微的搅动声和水声,此刻幽暗的小巷顿时被**的气氛渲染,无端驱赶了那几分阴森。
高杉摸索着银子的背,将手从衣服中伸了进去——
她的肌肤并不特别柔软细腻,即使身形纤细,摸上去感受着那掩藏在深处的肌理,完全没有半分脆弱易折。可就是这样强势的触感却让高杉一直以来沉迷其中,用嘴唇朝圣一样膜拜它。
高杉的手心很粗糙,常年挥刀的手掌心和指腹都布满了薄茧,粗粝的手感摩挲在身上让银子的身体愉悦得战栗。
身体无意识的蹭了蹭,忍不住索取更多。
衣服已经被这动作弄得松散,高杉拉开她的衣领,垂下头细细的啃噬左侧的锁骨,牙齿不轻不重的要在上面,隔靴搔痒一样让银子焦得慌。
她揉搓着他的脑袋往下推“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老是这么磨蹭,快点。”
高杉不满的重重咬了她一口,在锁骨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最终还是听话的结束了这种温存般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