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匡身边的大太监见状,连忙狗腿地上前安抚。
这一番话下来,裘匡的心里果真好受多了。也对,如今她的母妃才是皇后,他是当之无愧的嫡太子,又何必跟一个外人计较。
“哈哈哈,还是福泉你小子有见识,来来来跟本王喝一杯,这蕊儿尖可是这盼春楼有名的好酒,是他傅于景没那个福分。”
傅于景甫一回到在泉州的落脚点,就直接进了沐浴间,忍着恶心将身上的衣物全数除净。
靠坐在浴桶里,心里还在想着在花船上的惊鸿一瞥,那楼上的姑娘身形当真好像婉婉。
随即便失笑般地摇了摇头,莫非他还真是魔怔了,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姑娘。
不仅要来入他的梦,就连白日里都是她的影子。
快了,待他处理好这些琐事,就去寻她。
这头,被傅于景思来想去的秦婉,正跟她娘俩人瞧着包袱里多出来的房契面面相觑,旁边桌子上还有张已经拆开来的信件,打头便是郑老爷子熟悉的字迹。
“这老爷子,当真是”
秦母眼眶微红,语气都有些哽咽。虽然郑老跟她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老爷子的脾性她倒是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塞了张房契进来的,定是怕她们不收。
虽不明白京城里有这么一间铺子的郑老,怎么会沦落到去他们秦家村住茅草屋,但谁又没有一两个秘密呢。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包容爱护,不是互相窥探。或许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秦婉将信又看了一遍,心中五味杂陈:“娘,我们要收下吗?”
秦母轻叹了一口气:“收下吧,不过咱们也只是暂住,房子还是属于郑老的。等往后咱们站稳了脚跟,他若愿意,再将人接过来一起住,郑老拿咱们当亲人对待,你得记在心里头。”
“哎我知道的娘。”
秦婉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她娘话里的第二重意思,就是一愣:“娘,你以后不打算回秦家村吗?”
她还以为等找到渣爹算完帐,她娘还会再回秦家村。
秦母听罢笑了一下:“也不是非要回村,反正只要咱们娘俩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给了秦婉,望着灯罩内摇曳的烛火,微微出神:
“我知道你想找你爹,但是婉儿,你要做好他根本不会认我们的心理准备。这是咱们离村前,你大爷爷给我的,里头是你爹的住址。你若是想见他,咱们到了京城就可以去。”
秦婉惊讶地摊开纸条,没想到大爷爷竟早就知道了徐达安的住所。虽然她知道渣爹的官职,等到了京城一打听就能知晓地址。但是这对于一直待在村里的大爷爷,想知道,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