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一脸的苦相,主子不坐马车,他也只能跟着骑马,这屁股都要跌开花了。
“你懂个屁,这单身汉寡了那么多年,眼见着就能开荤了,可不得归心似箭。”
邢城悠闲地双手抱剑,随着马匹的步伐摇头晃脑。
听到这话,顺子就心气不顺。觉得这人又在暗示他是个太监,随即一甩马鞭离他远远的,头也不回道:
“得了吧,就你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事儿!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估摸着秦姑娘顶多能得个侧妃,这正妃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皇后同意了,皇上也绝无可能答应。”
“呵,你跟咱们爷多少年了?他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达成过?咱们爷只是不想,他要是愿意,上头那把椅子都是他的。”
邢城两条长腿轻轻夹了夹马肚子,又跟顺子并列。
“呸呸呸,要死啊你,赶紧住嘴吧你这话你也敢说。”
两人还在路上拌嘴,前头的傅于景就已经到了秦家小院儿。一双凤目瞧见正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便立刻翻身下马,顺手安抚了两下马匹示意禁声,就提气跳进了院墙。
熟门熟路地来到秦婉闺房的窗前,透过紧闭的平开窗瞧见她房里一片漆黑。心里略有些失望,估摸着小姑娘今夜睡得早,忍着心头的思念,没有打扰。
又靠在墙壁站了片刻,微侧过脸注视着斑驳的窗棂,眸光里透着罕见的温柔,只觉得今晚小姑娘睡得格外安静,连呼吸都静得听不见。
待听见远处传来了细微的马蹄声,傅于景便朝着秦婉的房间最后瞧了一眼,脚步轻盈地又翻出去了院落。
朝着姗姗赶来的两人低声开口:“回灵璧山。”
话落便拉着缰绳朝着灵璧山的方向而去。
因着这次三人只是来秦家村暂歇一两日,并没有带小豆子,所以一切都是顺子自己亲力亲为,昨晚夜深,也没太仔细打扫就赶紧入睡了。
今早起来,顺子才发现异样,厨房的案几上竟然多出一个包袱。瞧着布包的样式上绣着几片叶子,估摸着是女儿家的。顺子怕其中有异,赶紧打开检查。
这一检查倒是不得了。
连忙抽出里头的一封信,抄起包袱就朝着傅于景的书房走去。
仔细瞧着顺子的两条腿肚子都有些打颤,行至内院儿,正好瞧见邢城从他家爷儿书房里出来。
眼珠转了转,立刻一不做二不休,秉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想法,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了邢城。
快速地压低声音道:“这是秦姑娘留在这的,你去送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