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副睡着的画,路过的旅人被美景吸引驻足,忍不住想亲近。
“……”宗淮想说话,张开嘴后嗓子却艰涩滞住,干哑地发不出声。
半晌后,终是喉结微动,俯身下去。
温暖柔软在脸颊一触即离,白子微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其实从宗淮塞来东西,他就醒了。
只是一直在装睡。
……刚、刚才宗淮是亲他了吗?
白子微耳廓红地很快,烫热地难受,一动也不敢动。
不敢睁眼看宗淮给了他什么,但手心被毛茸茸搔地痒痒的,直痒到心头,他指尖忍不住生理性勾了勾。
不知道宗淮有没有看到……白子微心脏难以控制地加速。害怕装睡被抓包。
下一秒,车猛地一刹车。
白子微猝不及防被往前甩了下,脑门磕在宗淮及时伸过来的掌心,彻底装不下去,挫败地睁开眼。
“啊,突然刹车吓死我了……”周围抱怨声渐起,哈欠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最角落的两人。
白子微手里握的东西随前倾落地,他垂下眼眸,在昏暗的脚边找到了它。
是束精心扎好的狗尾草。
他知道的,狗尾草是说沉默的守护,艰难的爱,还有……暗恋。
什么跟什么啊……
白子微赶紧甩出奇怪念头。
他没敢偏头看宗淮,上涌热血疯狂冲撞扑向大脑,撞地他耳膜咚咚响,白子微头皮一阵阵发麻。
宗淮离他不过咫尺,不知为何一动不动,温热呼吸洒在他耳畔,把耳廓染到烧红。
要是现在转头,一定会跟他四目相对。
那就更尴尬了。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白子微脑子里一阵阵发晕,大脑艰涩运转——该怎么摆脱尴尬呢?
“微微,”宗淮微张开嘴:“我……”
白子微脑袋嗡地一下,不敢听下去,想都没想就闭眼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反应几秒后,白子微半张着嘴,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大脑宕机,明明是想随便说句玩笑,摆脱尴尬……怎么把心里话给问出来了!
太弱智了,太社死了!白子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怂怂地睁开眼,不敢抬头,笑得干巴巴:“哈哈,我、我开玩笑的,被我吓住了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白子微脚趾已经抠出五室二厅大平层了……
宗淮最好识相点,说点玩笑话揭过社死现场,不然,他就跪下求宗淮……
宗淮忽然认真地“嗯”了一声,俯身扳起白子微下巴,轻轻咬上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