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是花钱买来的,卫昀恒道:“多谢余兄,多谢伯父。”
“不用谢,卫兄多礼了。”余光笃连忙摆手,他看着郑照毫无动静的房门,又喊了一声,“郑兄,我有好消息。”
只听门内传来平湖焦急的声音:“少爷起床了,已经辰时了,真的该起床了。余相公有消息要跟你说啊,少爷你听见了吗?少爷你别把被子蒙头上啊!”
巳时,郑照梳洗完毕,走出房门。
“既然只能送一篇给仇老先生点评,那选什么题目写就至关重要了。”书房里卫昀恒愁眉不展。
“是啊,该写什么题。”余光笃也愁。
郑照用完早餐走进书房就看见卫昀恒和余光笃两个人相对而坐,纠结不已,他走到书架边,看也没看的把四书都拿了出来,摞到书案上。
“卫兄,一到四随便说个数。”
卫昀恒听到这话,又抬头看见郑照用身体遮住书,便知道这是想让他盲选一本。总不能一直纠结下去,他说道:“一。”
郑照让开身子,露出那四本书:“第一本是《大学》。”他拿起《大学》看向余光笃:“余兄你背过去身子去,我翻你喊停。”
“好。”余光笃背过身子,过了片刻,喊道:“停。”
“卫兄你也背过身子,喊一次。”郑照闭上眼睛,手指不断的书页上移动,指尖微微发烫。
卫昀恒转身,片刻后喊道:“停!”郑照道:“生财有大道。”
余光笃闻言先是一喜,然后连忙说道:“这不太可能吧。”
“也不是不可能。”卫昀恒道。他近几日随岳父走动,得知皇上想让四个异姓王放弃封地的税收,断其钱粮,以此为削藩之始。
“那就写这个题目吧。”余光笃随风倒。
整整一日,三人都在写文章。翌日一早,他们便动身前往仇府,吃了个闭门羹。在厅堂等了许久,只等来一个老仆。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还须静养,实在不宜见客。三位相公的文章我代老爷先收下,等我家老爷删改批阅好了,我必亲自送到府上。”
话都说到如此地步,怎么好再要求拜访?
回到家里,余光笃叹道:“仇老先生身子又不好了。”
“许是因为要出文集又劳碌身心了。”卫昀恒也叹了口气,“这也是仇老先生的夙志了,传道阐志,文集乃一生心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