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家边走边说,云舒惊叹:李家一小小农家,居然也有这么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云舒对外公的怀才不遇很是惋惜,如果没有李家老大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李氏现在应该是个富家少『奶』『奶』吧?话又说回来,外公若真的仕途顺利,李氏怎么可能嫁到水家?又怎么会生下小云舒这个身体了?更不会有穿越而来的云舒。
云舒一家酉时回到家中,一家人喂过牲畜、打扫整理一番便洗洗入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按惯例也该是拜年,如若是往年,水志诚定是要先去大伯、大姑、二姑家的,今年却是不好再去。李氏想起盖房时帮忙的邻里,跟水志诚商量是否也去拜拜年?可家里没钱没东西,空手去实在不好看。
最后二人商定由李氏抱着云舒去给几位老人家拜拜年,云舒爹去城里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短工的?过年这几天工钱往往会翻倍,能挣点也好啊![]家长里短种田忙23
第二天天刚亮,水志诚就出发进城去了,李氏吃过早饭整理一番,便抱着云舒往临近的作坊院子去。
这作坊院子以前曾是个酿酒的大作坊,后来主家生意做砸了,连工钱都付不出,只好将这作坊院子连卖带抵押的放了出去,辗转几次便形成如今这等十几家住户的大院子,这院中所住之人大多姓水,云舒怀疑这十几户人家数年前多半也是同一家?就像外婆家的李家大院一样。唉!人类的繁殖能力太强悍了!
李氏先去水志昆家给周伯娘拜年,周伯娘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笑嘻嘻的样子,李氏将云舒抱在怀里,捉着云舒的双手做出打拱状,嘴里念到:“小云舒给周『奶』『奶』拜年了,祝周『奶』『奶』身体健康、子孙平安、万事如意!”
云舒自然要好好配合,一打完拱,便主动向周伯娘张开双手,嘴里依依呀呀!周伯娘乐得呵呵直笑,抱过云舒:“哎呀,云舒也认得周『奶』『奶』了!来来,周『奶』『奶』给你两个铜板,也祝小云舒身体健壮、越长越漂亮!”
李氏坐下来跟周伯娘闲聊几句,才说没几句,周伯娘大儿子水志明的媳『妇』就来了。李氏见志明媳『妇』肚子微凸,便赶紧道贺,志明媳『妇』自然高兴,相互说了一顿吉祥语,然后便坐下来拉家常。
志明媳『妇』道:“哎,志诚媳『妇』,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赵家院子被偷了,靠院子边上几户人家的鸡鸭被偷了一大半。那么大个院子,连狗都没叫一声,那些鸡鸭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你说这事儿古怪不古怪?”
李氏一惊,昨天回来清点了大鸡小鸡,一共二十二只,不多不少,幸好没丢。李氏叹道:“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大过年的也出来偷,活该一辈子见不得人!”
志明媳『妇』神秘兮兮道:“唉!若真是人偷的也就罢了,以后多多防范就是,可是我听赵家院子的媳『妇』们说偷鸡的可能不是人!”
云舒吓了一跳,不会是狼『奶』娘和小狐狸干的吧?!想想又摇摇头,不可能,云雾山那么大,狼『奶』娘哪儿不能抓几只小动物?干嘛要非跑到山下来?就算要偷鸡,山里不还住着些猎户吗?他们也是养鸡的!
云舒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李氏听了也吓一跳:“不会吧!志明媳『妇』,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啊!”
周伯娘瞪志明媳『妇』一眼道:“刚刚过年,过往神明多着了,哪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别胡说,小心得罪神明!”
志明媳『妇』讪讪的笑笑:“娘,你发什么火嘛?我也是听别人这么传的,很多人都知道,真的!我保证!”
李氏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道:“周伯娘,你看附近那些小山山顶都是山林,不知道那些山林有主么?”
志明媳『妇』眼珠一转,“志诚媳『妇』,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氏笑笑:“没什么,随便问问。志诚年前就说想上山砍些柴去卖,可云雾山又高又远的,里面又有野兽,我就想让他去附近无主的山头看看,所以先问问,免得以后吵架!”
志明媳『妇』半信半疑的扫视李氏,周伯娘想了想道:“这个……好像有的山头有主,有的无主,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去村长那儿问问看。”
李氏谢过,又闲聊了几句,便去了给顺叔拜年。
李氏站在顺叔家门口给他打了声招呼,顺叔出来,李氏便抱着云舒恭贺一番,顺叔挺高兴,也给了两个铜板。顺叔家只有他和水志飞两个大男人,李氏不便多留,站在门口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走开了。[]家长里短种田忙23
临走时,李氏瞥见顺叔家的桌子放着几匹红布,心想:莫非水志飞要成亲了?
走到隔壁水志民家,便听说水志飞确实说定了姑娘,不过还没定下婚期。
水志民家有位老『奶』『奶』,已经八十五岁了,还能穿针引线、养鸡养鸭,看起来比某些五十岁的人精神还好,这位『奶』『奶』比汤氏还高出一辈,是水家辈分最高的长辈。她目前跟着水志民一家过日子。
李氏自然也要抱着云舒去给这位老祖宗拜拜年,沾沾她的福气。老人家的脸和手都已皱巴巴,还长了不少老年斑,表情很严肃。云舒笑了半天她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这是云舒穿越以来装傻卖乖最失败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