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小姨皱眉道:“娘,你说那个常顺说的话靠不靠谱儿啊?那周家在城里这么大势力,他们真能摆平吗?这次周家知道了我们家的位置,他可别来找我麻烦啊!”
外婆皱眉不语,水志诚道:“小妹放心,王老伯最讲信用,常顺兄弟也不像说大话的人,肯定没事!”
李氏斜她一眼,“你又知道了?”水志诚傻笑两声不说话。
照刚才常顺说话那气势,云舒还是很赞同老爹的话的。老爹个『性』耿直,最容易相信人,不过王老伯这个人确实值得信,最好的证据就是自己怀里的荷包了,云舒一想到自己荷包里有一百两银子就乐得合不拢嘴。
外婆道:“这事儿现在也说不准,还是等一段时间看看吧。”
外婆想了想,突然转向舅舅:“富贵,跪下!”
“啊?”舅舅一脸无措茫然,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叫你跪下,听见没有?”外婆厉声重复一遍。
舅舅抖抖索索的跪到外婆面前“娘,怎么了?”[]家长里短种田忙92
“怎么了?你自己说,为何咱们家谷仓里少了二十石谷子?”
“二十石?”大家都吓一跳,二十石可是两千多斤谷子了!十几两银子,云舒惊讶的望着地上面『色』苍白的舅舅,看他那样子,肯定又是去赌了!去年两三个月才输二百文,这次一下子输掉这么多,云舒看着就头痛!这傻舅舅啊,唉!
二姨跳起来,上前几步:“大哥,那二十石真的是你弄出去的?”
舅舅趴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二姨立刻明白过去,她捏紧拳头急得团团转,“上次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说了不再赌吗?你怎么又…”
“什么上次?”外婆和小姨同时问,二姨噎住,看向李氏。
显然二姨说的是去年三姐妹在晾晒场边小姨的房子里狠揍舅舅的事儿,当时就六个人在场,其他人都不知道。
外婆看二姨和李氏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她一拍桌子:“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何早不跟我说?你们真当我这个娘是死人不成?!”
二姨和李氏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小姨见情形不妙,赶紧上前一边帮外婆顺气一边说好话,外婆粗喘几口气,大吼道:“志诚、孙武,去给我找板子绳子来!今天我非打死这畜生不可!”
水志诚和孙武为难的互看一看,不知该不该去。
“快去…咳咳咳~~~”外婆大吼一声,咳嗽得更厉害,水志诚看向李氏,李氏看看地上的舅舅,叹口气,点点头。
水志诚只好将云舒放下,跟孙武出去了。
舅舅见真可能挨板子,总算怕了,“娘,娘!我错了,您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外婆胸口起伏得厉害,瞪着他:“你说,错在哪里?谷子弄哪儿去了?给我老实交代!”
“我…我…卖掉了!”
“卖了多少钱?钱上哪儿去了?”
舅舅有些犹豫,李家三姐妹着急得齐声吼道:“说啊!”
“十两,输掉了!”舅舅快速说完,立刻爬到地上。
没一会儿,孙武手拿门闩、水志诚拿着一条粗绳子进来,舅舅眼角一瞄,吓得瑟瑟发抖。
李家姐妹对着孙武水志诚直眨眼,二人不明状况,站在厅中不知所措,水志诚道:“娘,拿来了!”
李氏闻言手抚额头直叹气,云舒却乐得直想笑,李氏是想老爹去拿根细点的绳子、一挣就断那种;板子嘛,最好是根小竹条,没有竹条拿个软乎乎的扫帚也行哪。没想到这两个榆木疙瘩这么实在,那绳子绑几头猪都够用了!门闩又粗又硬,别打出『毛』病来!
外婆正在气头上,大吼:“给我绑上、绑上!”
二人不知该不该动,二姨眼珠一转,对李氏小姨眨眨眼,几姐妹跑过去夺过绳子和门闩,“娘,我们亲自来,大哥是咱们李家人,咱们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几姐妹手忙脚『乱』,云舒见小姨偷偷往舅舅屁股上掐了一把,把舅舅痛得哇哇大叫,二姨在舅舅耳边说了什么,舅舅便一边不停的叫唤一边求饶。
几姐妹绑上后,二姨动手,往舅舅屁股上打得啪啪直响,李氏和小姨则在一旁数落得口沫横飞,舅舅更是叫唤得像杀猪一样!
云舒看着这兄妹几人的闹剧直摇头,二姨那板子声音倒是响,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雷声大雨点儿小,这个样子就算打他二三十板子也不过稍稍红一点点而已,两三天就能好。云舒并不是希望舅舅真的挨打,只是这个傻舅舅是给给他吃点儿苦头,要不他家那点儿田地迟早会被他败光!
当然看出他们做戏的不只云舒,恐怕在场的除水志诚外,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外婆瞪着几人一言不发,待几人闹得差不多了,外婆冲上去,一把夺过二姨手中的门闩,大吼:“全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