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九阿哥跟八阿哥关系好,比同父同母的五阿哥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没人知道他给八阿哥花的每一笔钱都有记录。书里八阿哥夺嫡失败,十四趁虚而入接手了八阿哥的势利,九阿哥还找他去要钱了。
胤禟说的理直气壮,这些人都是他花钱拉拢的,十四弟不比八哥,八哥当时是真没钱只能事后承诺双倍奉还。难不成十四弟也跟八哥一样?
她是不怕九阿哥事后找麻烦,说这话不过是意思意思客气一下。
佛尔果春这话说的九阿哥感动不已,他觉得这位十四弟妹真是好人。
十四弟妹这样说是给他面子啊。那他九爷也不能小气。
“格格是个爽快人,你爽快,我老九也不是那小气人,这样我再送你一对儿掐丝珐琅花瓶。”他手一抬阻止佛尔果春说话,“格格可不能拒绝,一定要收下,不收就是不给我老九面子。”
面上一脸为难,心里乐了,原来财迷的九爷吃这一套。据说宫里的宜妃就是个爽快的人,九阿哥莫不是遗传的宜妃?
原本打算坑九阿哥一笔,此时佛尔果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到了三楼也只是随意点了一套金首饰。
她这番动作让老九暗自点头,十四弟妹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金首饰有贵有贱,从千两到万两不等。佛尔果春选的这个价值在两千两上下,不高也不低。加上胤禟白送的一对儿瓷瓶,也不过五千之数。
这一刻他显然忘记了,佛尔果春从他这白拿的可不是五千两,加上那些竞猜得来的,起码有十几万两。
她跟九阿哥毕竟不熟,不好白拿别人的东西,可一时间也想不出她能给九阿哥送什么。再说男女有别,她要送也是送九福晋。
胤祯一眼看出佛尔果春纠结所在,不在意的说道:“九哥家底厚着呢,不在乎你这一点,你安心收着就是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就当九哥提前给的贺礼。
胤禟点点头,头点下去一半回过味来,“哎,十四弟你这话不对,什么叫‘九哥家底厚着呢’?你九哥能有多少家底,你瞧瞧九哥府里那些人,就差吃糠咽菜了。”
佛尔果春抿嘴一笑,九阿哥这话说的。如今的人最是热衷这些西洋玩意儿,这东西从洋人那儿运来价格能翻十倍不止。九阿哥说他没钱,谁信。
到底做不来白拿别人这么些好东西,年前盛京的阿玛着人送了好几车东西,佛尔果春和觉罗氏商量着,挑拣了一些上好的给宫里太后、德妃、十四阿哥处送了一些。又着人往四福晋、九福晋、十二福晋和兆佳氏府上送了一些。
她跟齐布琛、噶里是同届秀女,又一同被赐婚皇子福晋,与旁人比感情非同一般。
赐婚圣旨下了没多久,四福晋就派人送了礼,之前是没有合适的东西,如今怎么也要让人送一些过去。
盛京那边地广人稀,佛尔果春在那里买了不少的地,种出来的珍珠米特别香甜。珍珠米不好送宫里,她只给三个阿哥府和兆佳氏那里送了点,其他的都放在府里留着自己吃。
“额娘,如今天儿冷得厉害,内城还好,我看外城居然有不少难民进来,您看咱们这个义诊?”
要是在盛京她早带着丫头侍卫去设置地点施粥布药了,在京城总有所顾忌,加上药材迟迟未到,就给耽搁下来。
这些药材全是自家庄子、地里出产,本就是用以免费救治百姓的。
女儿心善,她若不答应还不止要怎样郁郁寡欢呢。想着京城的地界也出不了什么事,就答应下来。不过,“让你三哥跟你一起去,若有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
阿楚挥在家没什么事,满口答应下来。
两兄妹收拾整齐就出发,佛尔果春头上带着毡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圆圆的下巴。阿楚挥寸步不离的站在她身边,像一个木桩。
两人的东边是一口大锅,锅里熬着米汤,这个米汤并不单纯是珍珠米,里面还加了一些常见的药材,用以滋补身体。
身后是药铺,铺子是今年新买的。内城东西价格高昂,一间小小的铺子都要千两,这些钱在外城能买到两间。
佛尔果春负责看诊,旁边的桌子上有人专门书写药方,之后会有丫头带着人去药铺抓药。到底是伯爵府的格格,佛尔果春在这一点上还是会注意的,以免自己的笔迹落入外人之手。
“哟,真是难得,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心善的姑娘。”胤禟这个人有些矛盾,他把金钱看的很重,可又乐善好施,对愿意做善事的人总能有一些好感。
他身边跟着是是八阿哥胤禩,胤禩刚想点头,旁边的马车被人掀开,露出一张明艳的脸。那人看了远处一眼,轻启朱唇冷哼,“哗众取宠。”
胤禟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这都叫哗众取宠,有本事自己也去取宠一回。就说刚才添香油钱,也没见他八嫂添多少。就这心都不诚,还想要菩萨保佑?
胤禟和胤禩差不多大,两人是同年被赐婚,胤禩成婚比他早一年。到如今几年过去,胤禟府里好歹生了个小格格,胤禩府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今年赐婚皇上想要给胤禩赐人,被拒绝了。
这不,听说京郊有间寺庙特别灵验,八福晋就嚷嚷着去求子。
八阿哥对八福晋几乎有求必应,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就拉上了嫡福晋同样没开怀的九阿哥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