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直白灿烂。
李卿卿觉得这太过夸张了,她从未见过沈疏雨这副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沈疏雨什么时候都是十分平静的。
平静到她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引得她脸上掀起半分波浪。
可是,就是这么普通简陋的几本笔记。
沈疏雨居然高兴的像是个得到了什么难得玩具的孩子。
“疏雨你至于吗,就是几本笔记。”李卿卿不以为意的问道。
沈疏雨觑了李卿卿一眼,反驳道:“你不懂。”
她把本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双膝上,一双眼睛在潇洒遒劲的“虞默”二字上久久停留。
不肯挪开。
“我不懂?让我来看看她的笔记有什么魔力。能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李卿卿说着就凑到了沈疏雨身边,也拿过了虞默的笔记。
虞默的字迹不是特别的认真,几处还略带着些匆忙。
不过匆忙不减潇洒。
打眼一看,虞默的字迹一撇一捺都干脆利落。
“你说一个下城人,字怎么能写得这么好看?”李卿卿感叹道。
沈疏雨眼神一变,手指收紧。
她早该在那节数学课就意识到虞默也重生了的。
虞默高中时的字体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字可曾经是她亲手握着她的手,教给她的。
……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清晨,雨水冲刷着盛夏的燥热,把浮躁打湿,压进泥土里。
敞开门户的房间里,弥漫着被洗涤过的清新。
沈疏雨穿这一条墨绿色吊带长裙站在书房那张沉香木大书桌后。
她骨骼分明的手指持一只鹅黄玉柄毛笔,手臂微微抬起,清雅又不失力道的在一张宣纸写下一个“雨”字。
沈疏雨难得闲赋一天。
正逢下雨,最适合在书房习字,修养心性。
与这里的安静闲逸不同,房间外虞默脚步匆匆的从二楼卧房下来。
赤脚踩在纯白的地毯上,眼神慌张。
昨晚一通放肆,虞默起床迟了些,一睁眼答应今天在家里陪自己的沈疏雨就不见了。
着急跟失落交织在虞默心里。
她匆匆套了一件oversize的白衬衫就跑了下来。
衬衫只勉强的盖得住虞默的大腿根部,一对紧致曲线流畅的长腿赤白毫无遮掩。
终于,她扶着书房玄关玻璃看到了沈疏雨。
温和的灯光打在沈疏雨身上,墨绿色的绸缎流光溢彩,衬得她的肌肤比白皙胜雪。
沈疏雨身上这条裙子并不紧身,绸缎慵懒,不愿描绘主人身上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