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在十分钟后正式开拍。
沈溶月和褚寒深之间的气氛忽然微妙了起来,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沈溶月趴上去后微微含胸,小眼神乱飘,轻声问:“累吗?”
褚寒深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抿了抿唇,低缓道:“不累。”
沈溶月:“可是你好像出汗了。”
褚寒深:“嗯。”
沈溶月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好像在故意找话缓解尴尬:“是因为我离你太近了吗?要不要我再往后挪一点。”
褚寒深默了默:“沈溶月。”
“?”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
他们的路程途径细叶榕,榕树枝条下垂犹如老爷爷的胡须一般。
沈溶月余光看见前方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有东西在动。
她好奇地盯着看。
有蛇!!!
南方天气潮湿,秋天有水蛇再正常不过。
她忍着没尖叫,整个人僵着,双手紧紧抱住褚寒深的肩膀,颤声道:“你看左边。”
褚寒深没回头:“怎么了?”
沈溶月害怕极了:“蛇!”
褚寒深掀起眼皮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那条不过二十来公分的小水蛇上,语调平淡寻常:“别紧张,我绕过去就好了。”
沈溶月生平最怕两样东西,一是黑,二是蛇。
沈溶月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箍住他,小脸贴在他耳朵边,疯狂地晃。
“我不要。”
褚寒深半侧头,感觉身后的小脑袋毛茸茸地抵着自己的脖子,唇角微掀:“闭眼。”
沈溶月:“为什么要闭眼?”
褚寒深轻哂:“因为眼不见为净。”
这办法真是好极了。
沈溶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照做了。
过了半分钟,她还闭着,但感觉身下的人不动了,嗫喏道:“好了吗?”
褚寒深没作声。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眨了眨,撞进一双笑意沉沉的眼中,心里一慌,别过头,唇角擦过男人的耳廓,两人都是一僵。
导演早在他们路过那条小蛇前就已经喊了“cut”。
但两人没听到似的。
他们回到基地整理妆发。
梁波眼尖地发现褚寒深耳朵上的口红色,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溶月姐你亲了寒深哥吗?”
沈溶月瞪了他一眼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