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那时候大概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心里有数呢,孩子回来了你说一样受牵连,幸亏当年一结婚就走了,一直没有接触。”
阴差阳错。
刘江说白了,他自己谁也没说过,但是对伸伸,他保护的很好。
因为未来的场面,是他也不能控制的。
所以伸伸回来之前,他就摊牌了,他这辈子可以不计较,但是伸伸呢?
他还小,还那么久远的未来,人生还没有开始,不能就这么打上烙印了。
刘凤一巴掌给他打在脸上,“刘江,你好样的,好样的啊?”
你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们,一个人拿主意。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当姐姐的,考虑过你姐夫呢?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吧,就为了一个女人,我真是后悔。”
“佩佩当年怀孕生孩子,我给你照顾的,一直等你回来才回的天津,伸伸是我一手养大的,比亲生的还要亲,我可怜他打小没了妈,可怜我侄子爸爸不在身边,他妈生病那时候来看病,我带着来回的跑,到处去看病找医生,最后给送着走的。”
“等你说要回来,我可怜我弟弟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张罗着给你找个好对象,要你以后也有个家,有一份好日子操持着,天津卫的是资本家大小姐,够不上你,我厚着脸皮撵着人家走了,你自己要娶的,结果宛如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你的工作,还是你姐夫帮你使劲的,这些年,你姐夫要你报答过一次没有,你对得起你姐夫吗?”
“刘江啊,你对不起我,我当姐姐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给你做到位了,你自己摸着良心,你说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一家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现在不可怜刘江,她就可怜自己老公,可怜自己孩子,宋振华那当年,第一批接到命令,带着人在深山老林里面,悄悄的摸过三八线的人啊,他有今天,是自己拿命换来的。
她的儿子们,现在在部队里面,一个一个的,都是好小伙子,虎父无犬子的啊。
全部都完蛋了。
刘江跪在那里,额头碰着地面,再也不肯抬头,没脸了。
他现在后悔,不该优柔寡断,不该如此的。
组织上说他有功,但功过难抵,所以就解除职务,调离原单位,至于去哪里还要等组织研究。
据此已经轰轰烈烈开展了两个月了,北平的秋已经到了。
秋天的果子,开始成熟的时候,宁宇森回来了。
当初的一封信,物是人非事事休。
宁宇森是早晨到的,张平没去接,吃饭的时候吃完了就不走,自己在那里坐着。
“你不去上班啊?”
“等等。”
王红叶心里就不舒服了,自己擦着桌子,越想越来气,“那你去洗碗吧。”
宁宇森回来了,家里给找了关系,安排着去了铁路局,张平那边的关系很硬了,他就是说句话的事儿,找了以前的徒弟,现在都发展的很不错。
以后进去先从基层干,然后好好干,他是有西部建设经历的人,人家也爱要这样的人啊,几年之后就是中层了,前途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