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都一样的话为什么名字不一样呢,你这话说的。”
躺在那里,虽然人没有精神,但是话儿嘚吧嘚吧的,那敏捷的思维,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生病的。
有的人,并不能因为生病变傻,反而变得更敏感了,因为她躺在那里没事儿啊,她闲的难受,当然想着怎么折磨人了。
田叶叶回家你说说,给买了一颗大白菜,挺大个的,抱着上楼去,在楼道里面,剁馅儿呢。
婆婆就看见了,“怎么了这是?”
“嗯,没事儿,我捏点饺子。”
“不是刚包了,怎么要捏饺子呢,那些不够吃的啊?”
“不是,西爱说是吃白菜馅儿的。”
婆婆那脸,就呱嗒到地上去了,你说是还小还是怎么着呢,酸菜的不吃还得吃白菜的是不是?
抱着衣服就走了,洗衣服去了,跟人家就说了,“什么天仙一样的,三天两头就生病,还不是吃个药就能好的,动不动就进医院,要我说,就是打小养的娇气了,进医院习惯了,在乡下摔打几年,什么病都好了。”
她就讨厌闹病,觉得西爱就是闹病的,觉得生病是好事是不是呢?
人家熬一熬就过去了,感冒发烧都不是事情,结果到她那里,回回都得去医院,哗啦啦的都是钱啊,住院跟买东西一样方便。
田叶叶就隔着那么远,菜刀一顿,就听清楚了。
端着馅儿就进屋子了。
你说人生病了,就爱吃个白菜馅儿的饺子,怎么到她那里就跟不配活着一样的,合着全天下的女的,跟自己婆婆一样就是好的了。
西爱要不也说是命不行,不够硬,那么大的个子,说倒下来就倒下来了,晚上退烧了,吃了饺子,也蛮喜欢吃的,田叶叶也放心了。
自己就回家了,伸伸在那里还陪着挂水呢。
西爱卡巴着眼看着伸伸,笑了笑,“我觉得我快好了。”
“我今天一定能好。”
“嗯,是,你肯定会好,今晚挂完水我们就好了。”
“好了我想吃肉,出去吃点肉,家里肉没有味道。”
“哪一家啊?”
“就是那一家朝鲜族的烤肉。”
“行。”伸伸低着头坐在那里,抬手就把她头发,都归拢到一边去了,然后就摸着她的额头,觉得不热了,退烧了。
他就坐在那里,拉着西爱的手,看着点滴瓶子,出神一样的,然后一会儿,抬起来她的手,亲了亲,然后再放下来。
上面好几块淤青,一片连起来的,“还疼不疼?”
其实不碰就不疼,扎针留下来的淤青而已,西爱说,“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