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是一声不吭的在那里看着自己鞋尖儿,左看看,右看看,嗯,今天的鞋子真好看,在这边买的呢,外面带着毛的,很秀气可爱了,一看就很贵。
最后上车的时候,微微点一点头,然后抬着下巴就走了。
你说说,当年来的时候抬着下巴来的,现在走的时候,抬着下巴走的。
抬了这么多年,你说不累吗?
翔子挥着手从车窗里面看,隔着一层玻璃,西爱就坐在那里呢,然后还是白色的狐狸毛围脖,人精致而秀气,卷发在一边一晃一晃的,眼神微冷而内敛,嘴巴微微的抿着,显得有点不高兴。
看见你的时候,微微抬了下手,然后往外一打,就那么矜持的一下,再没有第二下。
也不再看站台了,只看着自己的眼前,似乎是准备好走了,告别完就结束流程了。
“嘿,我这小姨子。”
他现在官儿大了,出来能派个车,自己嘀咕一句,真牛气啊,我这个小姨子,从头到尾这些年,真的是没变过。
人呢,你说怎么能这些年,一如既往的这么傲气这么高冷呢,那下巴颏下来一会儿都不行。
真行。
等着去北京了,西爱就从书架下面拿一套书出来,张平之前给买的呢,“拿去用,不会的任何问题,去问你兄弟。”
小支书抱着就走了,他现在睡在哪里呢?
睡在伸伸家那老屋子里面,那老屋子,说实话年代久远了,地板也不行了,屋顶也不行了。
明菊晚上回来了,累死了,她就快累死了,饭都不想吃,听着西爱带个人回来,心里就淡淡的,家里天天就跟开慈善机构一样似得,她婆婆看来个要饭的啊,都积极的不行。
来个瞎子算命的,更不得了了,那恨不得留着人在家里吃饭才行呢。
结果第二天你说天都黑了,明菊骑车到家门口了,真的就看见瞎子了,瞎子拄着拐杖,虽然看不见,也真是神奇了,摔不倒磕不破的,人家就拿着一根棍儿探路,从没有踩过水湾儿。
这年头也神奇,瞎子似乎都去算命了,格外的多,走家串巷的要饭吃,给顿饭吃就行,不抽烟不喝酒,有钱的给了块儿八毛的不嫌弃少。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西爱打小就觉得特别神奇。
因此这瞎子一被王红叶领进门来,便去看热闹去了。
她人也逗,自己先开口,“算姻缘。”
“您八字儿呢?”
听一说,然后坐在那里,半天后开口,“姑娘逗我呢,姻缘早就有了。”
谁没个本事的话,走街串巷的端不住这碗饭。
“姻缘什么样儿?”
“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