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荆晴给的药,四毛子千恩万谢地走了,但方瑞再看荆晴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方瑞心里觉得,四毛子绑架小金子和姜鹏,敲诈勒索他们固然有错,但是,既然已经把人要了回来,就没必要再下这么狠的招子,就算是荆晴想将四毛子的市场抢占,或者希望让四毛子变成自己的人,化为己用,也不应该使用这种手法。
“那种东西几十年前,就已经消失在世界上了,”方瑞说:“世界各国,为了除毒,费了多大的劲,你怎么能再次让他重见天日呢?”
荆晴玩味一笑,说道:“你觉得,我给他下的是四号?”
“不然呢,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虽然我没有见过真的,不过,电视上经常有相关的科普,那种白色粉末,不就是那个万恶之源吗?”
“兄弟,是我表演得太好,还是你脑子有点儿不够用,”荆晴很不理解地说:“我是为h国工作的公职人员,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能干吗?”
“那你说,你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刚才给他的那一小袋,又是什么东西?”心中有气的方瑞,咄咄逼人地问。
“我给他下的药,确实是一种成瘾药物,但是,绝对没有任何的伤害性,他食用以后,一旦停药,身体就会有戒断反应,但是,这种反应不体现在身体上,只是一种心瘾。”荆晴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而且,你说那种东西,在使用的时候,会有强烈的镇静作用,或者产生幻觉,而我这个药,吃了之后,什么感觉都不会有,所以,无论使用多久,剂量也不会加大。”
方瑞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听荆晴的意思,他大概能知道,那个不是四号。
“其实,准确地说,那更像是一种毒药。”荆晴说。
“那要是一直没有得到新的药物补充,该怎么办?”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有真的谁听假的。”
“真话就是,坚持到第四天的时候,就过劲了。”荆晴笑着说:“但是,从h国科学院把这种药物交给我使用的时候,我给不同的人用过,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到第四天。方术易破,心魔难除。”
荆晴告诉方瑞,从地堡出来,她不是什么都没带,这个药就是她藏在棉袄里,携带出来的东西之一,她知道自己的外表过于显眼,所以,在不能确定外部世界有没有危险的时候,荆晴总要给自己准备一些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她对方瑞开诚布公地说,如果方瑞当时真的对自己起了歪心思,她有信心让方瑞死得很难看,而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哎,那你这个药,要是给林异这种人用上会怎么样?”说到这,方瑞已经完全了解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顿时又出来了。
荆晴想了想,有些吃不准地说:“估计够呛,我这么漂亮的女的投怀送抱,他都跟没看见一样,我觉得,心瘾这个事儿在他那压根就不成立。”
方瑞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是这样,他就没长心。”
四毛子带着手下离开了,林异他们自然大大方方地回到别墅,因为还有薛荣成的缘故,荆晴和方瑞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对林异和柳胤祥说,而是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将话题完全引到了新工业区的初期建设当中。
“现在是冬天,地下的土都很硬,不利于施工,”柳胤祥说:“我觉得,第一期药厂建设,怎么也要等到三四月份,清明节前后。”
“反正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用,我就什么时候出资。”薛荣成转了转眼珠,说:“其实,我手底下也有建筑公司,要不就别招标了,我直接建厂算了。”
“你这是想把投资的这一百亿,在从我们手里赚回去啊!”柳胤祥哈哈大笑:“要怎么你是海津市首富呢,算盘打得多好,明明白白地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