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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兰儿露出一抹了然的淘气，&ldo;二夫人，你想知道爷的过去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rdo;

&ldo;你现在就是在笑我了！&rdo;咏眉不依，很是难为情。

&ldo;兰儿的心是向着二夫人的，当然希望少爷和你能够融洽相处了。&rdo;

&ldo;兰儿……&rdo;她一句无心的话，却牵引出咏眉一直紧锁在眼眶的泪水。

&ldo;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哭了？&rdo;兰儿慌了，以为自己说错话。

&ldo;我好难过……&rdo;失落感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割痛咏眉的心，她忽视不了冉旸惎对她的漠视，她好在乎他对自己的感觉。

以为主子是因为自己不告诉她关于少爷的事情而流泪，兰儿赶忙的澄清，&ldo;二夫人，你别哭了，我也想拉拢你和少爷之间的感情，可是我也不是很懂少爷的个性，我只知道他平常的脾气不是这么阴晴不定，在他娶少夫人之前，根本也不上青楼的。&rdo;

&ldo;兰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rdo;咏眉弓着背脊，痛苦的起伏抽搐。

&ldo;怎么会，我为什么会看不起二夫人？二夫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rdo;

&ldo;可是我是为了钱才嫁给爷……&rdo;

&ldo;兰儿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rdo;

咏眉的眼睛中蓄满饱受折腾的泪水，喃喃地说：&ldo;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爱上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症状？是不是看不到他的人会想，见着了而却怕？是不是整个人会变得患得患失？&rdo;

&ldo;二夫人……&rdo;兰儿担忧的看着她。

&ldo;我没爱过人，不懂什么叫爱，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已爱上爷了……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对我的感觉……&rdo;

她相信那一定就是爱了，她不知在何时就已将自己的心完整的交出，可冉旸惎却一再的当着她的面冷酷的蹂躏它。

&ldo;那就爱啊，妻子爱丈夫是应该的，兰儿不懂二夫人为什么要为此踌躇、愁眉不展？&rdo;

&ldo;兰儿，你最懂我的，你看到爷是怎么待我……&rdo;咏眉哽凝，声音几乎发不出来，&ldo;我的真心总是换来他的质疑……&rdo;

她不敢奢求冉旸惎爱自己，只要他不要那么讨厌她，就够了，真的，她从来就不是个贪得无靥的女人。

&ldo;二夫人，你别哭了，兰儿也很生气少爷这么对你，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rdo;

&ldo;我不好，为了钱，我不能爱他……&rdo;

曾经，她以为这个条件限制根本是多此一举，因为在遇上冉旸惎前，不懂情为何物的她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且是大错特错，因为她违背了与夫人的约定，她该怎么办？

全都是因为这可怕、不可置信的命运扭曲，才将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碰在一起；都是因为一场误会让他们两人如隔千层云、万重山的遥远……明知不能纵容自己沉浸在对冉旸惎无望的浪漫情梦中，深刻体认到不能让儿女情长成为自己报恩的绊脚石，她努力的让脑海中想着他对她所有冷情的举动，想着那是如何冻伤她的心──但她还是禁不住的难过……&ldo;二夫人，兰儿不懂……&rdo;

&ldo;别再喊我二夫人了。&rdo;咏肩痛苦的背对着她，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外一个黑影快速的走过。&ldo;我只能在冉府待一年，一年后，我们就得分开……&rdo;

她怕感情放太深的后果，会让离别变得更伤感与不舍。

于是，她也得慢慢收回对亲如姊妹的兰儿的友谊；在爱情或许尚未成形前，狠心的打碎它……※※※

&ldo;少爷，奴才刚才从商咏眉的房间经过，听到了她和兰儿的谈话。&rdo;阿卓替主子磨墨的同时，逮着了机会就忙着报告稍早前的发现。

&ldo;商咏眉？&rdo;冉旸惎覆诵了一次，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ldo;少爷忘了吗？就是夫人刚给您纳的小妾啊！&rdo;阿卓忙着提醒自己，等会儿别忘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少夫人。

最近他真可谓鸿运当头，夫人给了不少赏银，只要他观察少爷与商咏眉之间的往来。天晓得这份差事多轻松，少爷根本就是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妾的存在，每天除了棉织坊，就是书房，要不就是萍儿姑娘那里，生活和商咏眉一点交集也没有，夫人是白操心了。

&ldo;你也直呼她的名讳？&rdo;

冉旸惎放下了帐本，脑海冷不防的浮现那个在他心里引发各种矛盾感觉的女人。

以为主子生气了，阿卓怕事的忙着解释，&ldo;回少爷，是夫人要我们毋须喊她二夫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