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似有其意识的快速发展下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她没有说谎,她什么计划也不曾认真想过。
至今唯一明确的目标是,她真的想赚钱……&ldo;我怀疑。&rdo;冉旸惎瞅着她,他的眼在她的头发和脸上徘徊,闇黑而深不可测。
咏眉闪避着他骇人的注视,她的手紧握住椅子的扶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重量。
他墨黑的眼睛仿佛燃烧进她的眼眸里,一种奇怪的感觉被唤起,她觉得他似乎可以看进她的内心深处,他可以察觉出她是否在向他撒谎……那么他看清楚了吗,看到是他误会她了?
&ldo;冉少爷,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需要赚钱……&rdo;
&ldo;想赚多一点钱,为什么不去当ji女?就我的了解,这一行才是最好赚的吧,而且不论什么样的男人的钱都赚得到,这不更符合你嗜钱又不安于室的天性吗?&rdo;他毫不留情的指出他观察得来的事实。
女人,都裹着一层面具,他坚信商咏眉怯弱的一面只是唬人的假象,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会如侯琴瑛般,将本来的个性显露出来。
&ldo;你……&rdo;咏眉一阵愕然,他认为她是个嗜钱的娼ji?
&ldo;相公,咏眉是外地来的,她不知道冉府的财势,不会打什么坏主意的。&rdo;确定丈夫与商咏眉并未有任何的暧昧关系,表现出来更是一副蔑低她贪钱行为的样子,侯琴瑛安心了不少。
冉旸惎灼人的视线转而对上了妻子,&ldo;你真以为给我纳个妾,就能阻止我上青楼找女人吗?你又怎么知道她一定合我的胃口?&rdo;
&ldo;至少她是清白的,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孕育冉家的后代……&rdo;
&ldo;你这么有把握她是清白的?&rdo;冉旸惎再度抛给身侧的女人一记鄙视的眼神。
咏眉睁大星眸,眼睛盛满泪水,&ldo;冉少爷,我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能这么说我……&rdo;
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与打击,她不晓得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贞节,他看起来完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可是她不希望他就这么误会自己下去,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次她已经说服自己,事情一旦决定,就不许更改,她不能软弱的退缩……但在,她却卡在这里,前无路、后无步……她知道,如果要成功的达到目的意谓着必须攀附这个男人,她不介意将自己交给他,问题是──他根本不要她!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啊!
&ldo;一个可以因男人出价高低而决定未来跟谁的女人,这样随便的心态,你认为我会傻得相信她是清白的?&rdo;冉旸惎冷冷的扯开一抹讽笑。
&ldo;我……&rdo;
&ldo;说不话来了,真被我说中了?&rdo;他最后的一句话吓住了她,他可以从她那双受惊的瞳仁中轻易地读出她的感觉。
&ldo;一样都是用钱买来的女人,如果她能为我们冉家生下一代,ji女为什么就不行?&rdo;
冉旸惎的话愈来愈狠辣,他的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然后发出一阵冷情的笑声离去。
侯琴瑛在丈夫离开后,马上反应过来知道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她暴跳如雷的对着咏眉怒吼。
&ldo;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为自己辩解,难道你真的是那种女人?&rdo;
&ldo;我不是……&rdo;
&ldo;我告诉你,你来冉府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绑住他,不许再让他上ji院,听懂没有?&rdo;
像不知未来的浮萍,咏眉在她迫人的目光逼视下点了头,但她不相信自己有办法控制冉旸惎的一切……※※※
&ldo;二夫人,你上哪儿去?&rdo;
&ldo;你是阿……卓?&rdo;咏眉回想着昨日刚熟悉的奴仆姓名,努力与眼前的人拼凑起来。
&ldo;是的,奴才是阿卓。&rdo;虽然知道少爷不喜欢夫人为他选来的二夫人,但阿卓还是有礼貌的称呼她。
&ldo;夫人在大厅吗,我想去问她找该做些什么?&rdo;以前在苏府,她一睁开眼睛就是忙着侍奉老爷和夫人,不会有闲得发慌的时候。
阿卓硬是将心里的纳闷压了下来。&ldo;夫人带着小娟出去了,好像上市集买布料做新衣,可能要一会儿才会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