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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第三章

&ldo;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明可以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却非要来和我们抢饭碗不可！&rdo;厨娘陈大婶边沉着菜，嘴上边不停的叨念着。

&ldo;我……&rdo;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咏眉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ldo;陈大婶，你嘴不酸啊，从刚才一个人喃喃自语到现在，不累吗？&rdo;兰儿忍无可忍，顾不得辈分的高低，问了她一句。

&ldo;你……&rdo;陈大婶被激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她。

&ldo;该给你的薪饷，夫人叫帐房少给你了吗？她是二夫人，你对她没一丝敬意就算了，人家来帮你的忙，你还不领情！&rdo;

&ldo;帮什么忙啊，我看她是来帮倒忙的，愈帮愈忙！&rdo;

&ldo;对不起，我以前没做过厨房的工作……&rdo;咏眉解释自己的笨手笨脚。

在苏府，她的工作除了服侍老爷、夫人，顶多就是帮忙洒水、扫地而已，她到厨房通常只替老爷、夫人取点心，不曾卷起衣袖洗手做羹汤。

&ldo;二夫人，你用不着向她道歉，相反的，她才该为她的态度对你赔不是！&rdo;兰儿看不过去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的主子冷言冷语，她知道他们那些人肯定被夫人说服了，都连成一气的对付二夫人。

&ldo;谁说我得道歉？夫人说过，她和我们同等身分，凭什么我就要尊敬她？&rdo;依恃着背后有个靠山，陈大婶说起话来也大声许多。

&ldo;你……&rdo;兰儿手指着她，气得直发抖。

&ldo;兰儿，别再说了，你们要怎么叫我都无所谓，我只想赚钱……&rdo;如果不在乎外面的声浪与评论能让她在冉家的日子快乐些，她很愿意这么做。

陈大婶幸灾乐祸的嘲笑，&ldo;听到没有，人家根本不接受你的好意！&rdo;

&ldo;二夫人，你能不能不要将自己想得那么卑微？&rdo;兰儿觉得自己难堪地简直里外不是人。

&ldo;好了，如果你们两个要聊天就请出去，我的厨房不欢迎！&rdo;

&ldo;不，我不走……&rdo;咏眉立在原地，没有移动的打算，恳求的看着厨娘。

陈大婶扫了眼砧板上切好的菜，皱起眉头。&ldo;切了老半天，才切好这么一点，以你这种乌龟慢爬的速度怎赶得上午膳？&rdo;她不客气的指责。

&ldo;你根本是存心刁难嘛，这菜刀这么重，能切多快？&rdo;兰儿只要看到二夫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她就心酸。

&ldo;陈大婶，你告诉找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帮到你的忙，只要你肯教我，我一定努力学会……&rdo;咏眉明白自己不会放弃厨房的工作，因为夫人开出来的价目表，就属厨房的差事钱最多。

即使这儿的事务她以往不曾接触，但她会加倍学习的。一旦各方面都上手后，她就可接替陈大婶的位置，这么一来，光是厨房的工作，她一天就可赚到十五两银子了。

&ldo;睁大眼睛看着！&rdo;

陈大婶拿来菜刀，俐落的身手很快就将五颗大蔬菜切成一堆小山。&ldo;等你练到我这个速度，你才赶得及照顾府上所有人的胃！&rdo;

她将菜刀拦下，以眼神示意咏眉照着做一遍。

咏眉提劲的握紧菜刀，视线谨慎的盯着，当刀口往蔬菜施力时，她的手指也忙着往后缩。

&ldo;你以为在办家家酒啊，依你这个速度，天黑也切不完！&rdo;

陈大婶在旁催促着，咏眉心一急，慌乱的学起她的飞快刀法，只见菜没切着，手却被割伤了。

&ldo;啊──&rdo;

&ldo;二夫人，你有没有怎样？&rdo;看着从主子中指不断汨汩流出的鲜血，兰儿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大婶偷笑，板起脸义正辞严的说：&ldo;看看你，笨手笨脚的！

去去去，你以为我想煮猪血汤啊？&rdo;

&ldo;你是说够了没有，二夫人受伤了，你没看见吗？&rdo;

&ldo;我有眼睛，怎么会没看见，是她自己不小心，怎么，难不成你想怪我啊？&rdo;

兰儿气得推开她，&ldo;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碍眼，我们一会儿就切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