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剪短了就没帅哥什么事儿了。”
贺毓停下车,一边说一边冲那阿婆打了声招呼,“要甜酒酿,小份的。”
路边摆着低矮的小桌子,塑料凳是蓝色的,贺毓拉了一张给柳词,“我剪短才不剪你这样的,蘑菇一样。”
柳词没理她。
她连坐都跟贺毓这种摊不一样,坐凳子从来只坐半只,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吊着一样。
“把你给臭美的。”
贺毓冲她眨眨眼。
甜酒酿很快端上来了,柳词看着贺毓,看着她吃了一口又舀了一勺递过来。
“我不吃。”
柳词扭头,贺毓欸了一声,“得了啊在我这边不用装了,喜欢吃甜的就吃嘛,我还是有私房钱的,够咱俩吃了。”
她对柳词的喜好一清二楚,可以说双方父母很多不知道的她们的喜好她们彼此都一清二楚。
柳词喜欢吃甜,只不过她家小孩太多,甜的要等分,大的还自带长辈赐予的懂事光环,总是要大方一些,装作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贺毓觉得虚伪死了,像极了小学作文上面涕泪横流的“我才知道妈妈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肥肉,只是让给我吃”句式。
其实肥肉也好吃啊,贺毓翻到这种范文都会撇撇嘴。
柳词也不是大人啊,她和我一样是小孩啊。
虽然很想变成大人,但贺毓还是给自己定位小孩,她是猴的话,柳词就是一只小猫,很难养熟,但半夜会翻墙过来,用尾巴蹭蹭你的手指。
柳词看着贺毓,不说话。
贺毓不耐烦地递过去,啊了一声。
柳词张开嘴,接受了发小的这种体贴。
贺毓咧嘴笑,活像中了五百万,转身跟那阿婆说:“再要一碗凉粉。”
柳词:“你怎么这么会吃。”
贺毓把甜酒酿推过去,“因为你喜欢吃甜啊,我还好啦其实,我喜欢吃咸的。”
“下次请我吃咸蛋黄粽子。”
她毫不客气,柳词嗯了一声。
酒酿丸子圆滚滚的,汤都是甜的,贺毓一边说话,一边往刚端上来的凉粉里加薄荷,柳词看她加了一次又一次,没忍住说:“你不怕凉死。”
贺毓摇头,“可爽了,”说完她咦了一声,问柳词:“我怎么觉得那个叫廉晓礼的名字那么耳熟。”
柳词哦了一声,“同班的啊,名字就在你后面。”
贺毓喔了一声,“这么巧,看来我们街坊果然都有聚在一起的神奇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