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啦,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父皇说事情还没定下来,要保密哦。”
“那我们拉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黄狗——”
“小黄狗不行!”
秘密,是什么来着……
“清月,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呀?郊外的桃花都要落尽啦。”
“我祖父说、就快了……我马上就能好起来了……阿绍姐姐,你等等我……”
阿绍……阿绍姐姐……
“等你好了就快快习武,我父皇说习武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侵!”
“我要和我爹爹学枪!燕家的枪法!等我长大了我还要上战场杀敌,我肯定会好好地……”
……
“阿绍姐姐,我病要好了……你为什么不来了呢?”
……
“你和我说的秘密,还作数吗……”
……
燕赵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时辰了。
她是被热醒的。
她常年习武,惯来体热,身子又好,哪怕是冬天也只盖一层锦被,连棉絮都不要。按理来说,她不该热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换什么被子季夏心里都是有数的,她这次却睡得汗流浃背,颈上腋下全是汗,还觉得哪儿哪儿都是沉甸甸的,胳膊腿也不知为什么抬不起来。
她勉强睁开眼睛,入目的雕花屏风和绣着花鸟鱼虫的帘子就让她吓了一跳。这不是她的床。
那是谁的床?
——是阿绍的。
她这才放松下来,又去看像是被什么紧固住了一样的手臂。
入眼的先是光洁饱满的额头,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几缕零乱的发丝在额上翘着,眉眼舒展,唇线微弯,埋在她胸口的脸颊睡得红润,再往下的衣衫凌乱,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长公主枕着她的手臂,缩在她怀里,一只手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被一个人压在身上,胳膊腿还能抬起来可就奇了怪了。
燕赵歌试着抬了抬腿,没挣脱开,干脆放弃了。
她侧过身体,将长公主整个抱紧了怀里。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柔软的肢体和恰到好处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尽数传来,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情涌上心头,几乎要从她的喉咙里跳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