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见着青禾失魂落魄的模样,对谢小公爷道,“青禾可能被吓住了,你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谢小公爷忙应下,带着青禾离开,陶缇和玲珑也往回走。
刚才许光霁舍身护着青禾县主的一幕,球场上不少人都看见了。等人一走,众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许光霁平日瞧着文绉绉的话不多,没想到身手还是很了得的!”
“你不想想他是谁的儿子,定北侯啊!虎父无犬子!这许光霁与他六个哥哥一样,都是沙场上的猛将呢!”
“谁不知道青禾县主是景阳长公主的掌上明珠,他这回救了县主,要交好运咯。”
“嗐,可惜我没在青禾县主身旁,不然我肯定也会冲上去救的……”
“嘁,你说的好听,还不是看人家县主长得漂亮,背后还有晋国公和长公主这两座大靠山……”
马球场上多是儿郎,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也越说越歪,最后就成了暧昧不清的浑话。
不远处坐着的周家三郎周绍辉,听到这些话,三角眼眯了眯,不禁摸了摸下巴——
撇去身份不谈,这青禾县主姿色还是很不错的。
那水嫩嫩的小脸,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还有那受惊的小可怜模样,真是越想越让人心痒。
………
翌日,便是雅集日。
所谓雅集,便是文人雅士吟咏诗文、谈玄论道的集会。
雅致清幽的园林内,放着一大张长桌,桌上除了摆着茶、酒、花、糕点果子,还摆着笔墨纸砚和书册诗集、棋盘、古琴等风雅之物。
陶缇除了对吃的有些兴趣,其他玩意并不热衷。
反正她身份摆在这里,在场也没有谁敢让她吟诗作对或是弹琴作曲的,她只要坐着赏花喝茶便可。
青禾和许闻蝉也先后来了,因着昨日的事情,俩人还有些尴尬。
不过聊了两句后,这一点点尴尬也很快化开。
不多时,诸位儿郎贵女们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来——
酒杯顺着水流飘,飘到谁面前,谁就得作诗,若是作不出,就得罚酒。
陶缇作为年轻一辈身份最高的,端坐在上座,并不参与,只当个公证人。
游戏很快就玩了起来,井然有序的,有狗屁不通的诗,有堆砌词藻的酸诗,当然,也不乏文采斐然的佳作。
比如谢小公爷,他一首《咏竹》,念得在场的贵女们心动不已,裴灵碧更是恨不得将一双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再比如许光霁,一首《边塞词》,笔墨酣畅,字里行间透着刀光剑影与战场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