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凭什么不要。”
火头军气势汹汹的,捏着二宝透白的腕子,心里念叨着“这次可不怪我,全赖你自己太主动,我总不能浪费粮食”之类的,而后微微张口,低头把那根冰雕玉琢似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温软触感袭来,二宝霎时睁大了眼睛。
“你你你!我是打算给你涂在伤口上的!局部创伤,外涂比内服效果好!”
“嗯?”藏弓莫名耳根发热。
小二宝的手指细皮嫩肉的,比他能想象出的滋味还要好些,他舍不得松开牙关又不肯承认自己有别的念头,就发狠似地用力嘬了两下,狡辩道:“我就喜欢内服不行吗?内服才能完全吸收。”
“那你也不要舔来舔去嘛,好痒的!”
“舔你怎么了,是你送来给我舔的,不然怎么不直接给我‘能量弹”?”
“啊,是哦,我忘了。”
“什么忘了,你就是故意的,快点跟我道歉。”
“……对不起。”
接下来的路走得就慢得多,没了车也没了马,光靠两条腿实在太费劲了。藏弓腿长体力好,走得还快些,二宝每每发足狂奔才能追上他,然后累得咻咻大喘气,再被撂在后头。
这两人一路各揣心思。
藏弓怀疑自己是年龄到了,需要女人了,才会在饮血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起反应。
从前忙着打仗,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偶尔在深夜辗转自渎时也想象不出女人的体态和香味。
他对女人的记忆似乎只有母妃。芝草香气,淡雅温和,回想起来都是慈爱。真要闻到了浓郁的脂粉气,反倒会觉得甜腻呛鼻。
不怪外头盛传他是断袖,二十几岁还不娶妃,可不就有断袖的嫌疑么。
啧,不会真是个断袖吧。
藏弓抬手闻了闻,残留的是二宝手腕上的药香。
呵,怎么可能。谁传本君是断袖谁就是断袖!
火头军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引路,二宝就在后头看了一路。他始终捉摸不透这人是什么心性,为什么一时好一时坏的,一时能在火海里救人,一时又能咔咔杀人。
再者,之前没有细琢磨,以为这火头军真是为了护送他才跟着出来的,现在看来,其实是他自己想去王宫,需要用到通关证而已。
那他为什么想去王宫?就算要报仇也该去军队呀,火头军又不在王宫里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