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笑,没听到她语气里的揶揄似的,态度极其端正地回她,“不辛苦,为老婆服务!”
余笙:“……”余笙决定回去好好翻一翻厚黑学的书,再修炼修炼自己,好能赶上他的段位。
出来混,脸皮厚果然是第一要义。
她扭过头看车窗外,不搭理他了,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放着昨晚的场景——
激情太过刺激得眼泪横流,双眼朦胧的时候,灯光反射出无数明亮的光点,像星星,碎在夜空。夜空下是波涛汹涌的海面,有海鸟振翅而飞的鸣叫,有海浪翻腾的潮涌,有呼呼的风声,有暴雨敲打海面的战栗……
他无数次带她遨游,一个猛子扎进去,呼吸停止了,感官被放的无限大,皮肤战栗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柔的大海包裹着她的躯体,然后慢慢激荡,风起的时候,百米的浪头打过来,将她整个淹没,再淹没,她沉在海底,游鱼撞击着她的身体,疼痛感,窒息感,疯狂的刺激包裹着她,她开始尖叫,像海鸟一样,奋力地仰着脖子,把所有的心潮翻涌都对着大海倾吐。
风停了,浪停了,潮水慢慢落下去,她被冲上海岸,柔软的沙滩包裹着她,像上好的天鹅绒,她蜷缩在里面,浑身每个细胞都张开着,她觉得舒服,想睡觉。
这时候来了一只大鸟,拱着她的腰把她推到背上,带着她飞到高山上去,有茂密的森林,有峡谷迸出的急流,俯冲,上升,再俯冲,再上升,俯冲地越来越低,上升地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她喘不过来气,紧张地发抖,只好紧紧地抱着大鸟。
大鸟又把她扔进海底,从千米的高空,坠落到万丈的深海,她觉得自己要贯穿天地了,模糊能看见天堂的大门露出来的光,觉得自己大概要飞升了。
然后一只食人鲨托着她的腰把她从深海顶出来,她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喘气,鲨鱼一口吞了她,她躲在鲨鱼肚子里,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温暖。
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她在这温暖的鲨鱼肚子里,眼一闭,睡着了。
余笙才不想承认自己昨晚是昏睡过去的!
她算是彻底认清了大师兄的真面目,伪禁欲,真色魔!
在二十分钟的车程被强行拉长到两个小时之后,姜博言终于带着余笙以乌龟爬的速度爬回了家。
家里只有曦光在,作为一个没有观众就极度空虚的乐队主唱,她正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在跟同蹲坐在沙发上的路易斯唱情歌,深情款款的样子,时不时还会跟对面的德牧互动一下,如果余笙没看见蹲坐在她对面一脸懵逼的路易斯,还以为她对面是她心上人呢!
“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真的!”余笙抱拳以示敬佩,“太厉害了!”
路易斯被迫听了一场独奏,正懵逼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姜博言和余笙,顿时摇着尾巴就凑了过来,围着姜博言的腿蹭了一圈,又围着余笙的腿蹭了一圈,嗅了嗅,又吐了吐舌头。
余笙矮下身来顺他的毛。
曦光收了吉他,抱拳回敬,“过奖过奖!”说完从沙发上下来,顺带从桌子上捞了个苹果啃了口,“年后乐队打算办个演唱会,我打算推几首原创,哥——”曦光拍了拍姜博言的肩膀,委以重任,“我过完明晚就打算闭关去,今年你和嫂子好好陪爸妈哈!”
姜博言拍掉她的手,“没门儿!”
“那我就曝你糗事!”
“随便!”
曦光立马抓了余笙的手,“嫂子,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跟刀刀姐去毕业旅……”
姜博言立马捂了她的嘴,“闭嘴,我答应你!”
曦光挑眉,一副目标达成的得意,与他一击掌,“成交!”
留余笙一个人原地懵逼,这是个什么情况?
曦光是个坐不住的人,既然目标达成,自然不会在家里坐着,背着吉他说了声再见就走了,家政阿姨也已经回家过年了,姜爸姜妈有彩排,这两天都不在家,明晚阖家团圆的时候,还要参加春晚的录制,也是够辛苦的。
家里就剩下两个人,余笙得知大年夜这边儿没人,本来想着回去陪父母的,可是被老余和老杨同志给骂了一顿撵回来了,说她一个新嫁娘别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姜博言也体谅她父母就一个女儿,说第一年就在他家过年,以后换着来,他靠着这个提议赢得了老余和老杨同志的一致好感,一个个把他夸的都要尾巴翘上天了,那样子余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抱来的了。
“这最主要的原因不还是因为他爱我,不然你们哪来的这么懂事的女婿!”为了重新夺得父母的宠爱,余笙自然是义正言辞的大脑,然后被爸妈嘲笑了许久,说她一个女孩子脸皮厚的吓人,一点儿也不害臊。
可不是不害臊嘛!余笙觉得自己的脸已经铜墙铁壁了。
曦光一走,余笙往沙发上一摊,冲他招手,“来,我们来解释一下毕业旅行的事!”
姜博言抱着路易斯,把脸别过去看向院子,“没有的事,别听曦光瞎扯!”说完拍了拍路易斯的脑袋,“想去院子玩?走!”
余笙就看着姜博言欲盖弥彰又装模作样的走了。
路易斯依旧懵逼着一张脸,大概心里在琢磨这些愚蠢的人类为何都如此反常。
不过它向来喜欢闹腾,有人陪它玩它就能嗨,跟着姜博言蹦蹦跳跳就出去了,左扑右跳,然后回头看他,姜博言偶尔会给他一个回应,然后它就立马变本加厉地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