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路上出来散步的人不少,为了被人认出来,秦幼笙还戴了帽子和口罩。
两人从摄影棚出来沿着路边慢慢的走,从招商会那天到现在,她跟安鹤鸣很少有这么独自出来的时候。
这一刻,仿佛是在大学时每次演出完的凌晨,两个人也是这样走着回到住的地方。
长长的路灯绵延着仿佛看不到尽头,但总会在下个拐角看到目的地。
仿佛若有感知那边,安鹤鸣出声:“像不像我们之前那样。”
秦幼笙莞尔:“恩。”
“上次的事是我口不择言,我不应该一时气急向你说那种话。”安鹤鸣停下,看着她。
“都过去了,现在也没必要说这些,半决赛才是重要的,我们不是也达成共识,在比赛期间不提其他事。”秦幼笙转过身,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眸澄净,里边映着安鹤鸣的身影。
“那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呢?”安鹤鸣问。
秦幼笙思考了下,道:“记得我答应跟你一起来参加比赛那天我说的话吗?”
“只要不会跟之前那样忽然消失,其他的我都不会计较。”秦幼笙说得这么笃定,不过是觉得除了这件事,安鹤鸣也不会做其他伤害她的事。
这是她对安鹤鸣多年的信任。
安鹤鸣语塞,最终欲言又止,没有多说什么。
把秦幼笙送上车,安鹤鸣转身准备回去,可是刚走到路口,一辆车子就停在他面前。
这辆车是秦幼笙上的那辆,他前几天刚刚见过。
“安先生,请。”林青奇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
在看清楚里边坐的那个人后,安鹤鸣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
路边,林青奇跟司机在车外站着,不时回头往车里看去。车内,安鹤鸣打量着旁边神情冷峻的男人,缓缓道:“正启集团的宋先生?”
“不知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他伸长了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一些。
宋书望侧过头,注视着他:“认识齐思雨?”
安鹤鸣神色一僵硬。
宋书望微嗤:“安先生想要做什么?”
明明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安鹤鸣却有种他已知悉一切的预感。
“不认识。”他别过头,吐出一句话。
宋书望神色依旧,从手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递出去:“那要不安先生先看看这个?”
安鹤鸣犹豫不决的结果,然后打开,片刻后看着手里的东西脸色越来越白,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压着声音,“宋先生怎么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