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坪上拔了一根草,咬在唇边道:
“你愿意吗?”
“我能说不愿意吗?”
沈言书学着我的姿势躺了下来。
他到底还是在意形象,躺平的时候都要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这样反而让他透出一种古板禁欲的感觉。
让我想要把他弄得更脏更乱。
我道:“你不愿意,我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你总是这样。”
沈言书嗓音微哑道:“思榆,在你心里我只是消遣的玩具吗,有需求的时候你招惹我一下,没需要的时候连消息都不回。”
我承认我在巴彦山的时候,对他是有所疏忽。
但沈言书这番话,绝对不是要我给出什么保证。
他太聪明,太圆滑。
这样的人说出近乎于争风吃醋的话,其用意远不在表面。
我正色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一直都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沈言书道:“思榆,你昨天就回来了。”
我想了想,应该是la发朋友圈的时候,没有屏蔽沈言书。
他看见我回来的信息,才会如此失落。
我面对他时,是不需要撒谎的。
他知道季星榆的存在,我直接告诉他也无妨。
“星榆生病了,我去医院照顾他了。”
沈言书嗓音慵懒道: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会特意隔了一天来找我。”
“怎么会呢?”我用手背蹭了蹭他细腻柔软的脸颊,“他因为我生的病,我不照顾他多说不过去。”
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当着学生的面被我亲昵蹭脸。
沈言书眼神一颤,脸颊像浮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比夕落的晚霞还要诱人:
“我可以配音,你如果工作太忙,我还能帮你照顾他。”
沈言书会做饭又温柔体贴,照顾病人确实很合适。
但是把他和小狗放在一起。
怎么看都得有一个被气到吐血。
我沉思片刻道:“算了吧,你有时间照顾他,不如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我,刚好我回魔都了,这段时间可以约着去喝酒。”
“那我给你们送饭吧。”
沈言书道:“外面的饭菜不干净,我做的更健康。”
做个饭能生出什么事端。
沈言书向来是知分寸的。
“当然可以。”我道,“能吃到你做的饭菜,我干活都有动力了。”
谈妥了配音的事,我在草坪上陪着沈言书上完了一整堂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