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习惯了在物产丰富的南边当个安逸的王爷,虽这些年也养了几万军队,但不过是为了防范南方蛮族的骚扰,还没想过要与朝廷正面抗衡。
现在镇南王的女儿夜月牵扯到了镇国公谋反案中,又不愿与郡马南宫羽宏和离,还非要帮南宫家的余孽,这让镇南王也十分为难,早知如此,就算夜月要死要活他也不会同意结这门亲。
他只有由着夜月调配王府的人去帮南宫羽宏,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但皇上如今已派官员正式来王府要人,这让他再不能继续装聋作哑的当什么都不知道。
只好先将夜月关在房里,不让她再走出王府,皇上派的江州枢密使早已布了眼线,在监视着王府周围的动静,等着将南宫家所剩余孽一网打尽,再顺便给他镇南王扣上罪名,也好出师有名的派兵讨伐他。
“王爷,南宫家有人非要见您和郡主。已来过一次,被奴才打发走后又来了。”王府的管家在镇南王耳边悄声道。
镇南王沉吟道:“是南宫羽宏?”
“不是郡马,是南宫家的另一位少爷。”
“从后门将他悄悄的带到本王的书房,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是。”
管家刚走出书房,夜月郡主的奶娘哭丧着脸进来,跪在地上道:“王爷,郡主她还是不愿吃东西,又砸东西又跟看守的侍卫动了手,说不让她去见郡马,她就要绝食到死!”
“胡闹!你先下去,本王还有事,过会就去看她。”
郡主的奶娘只好先退了出去。
不一会,羽谦被带到了书房,他向镇南王辞行,说明日他们将会离开江州,感谢这些时王爷对他们的照拂。
王爷听说他们要走,心里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立刻命人拿来一包银两送给羽谦作为盘缠路费。
可羽谦一提到想向郡主辞行,王爷就推说郡主病了,不便见人。
羽谦也只好作罢,他大概猜到镇南王是想就此和他们南宫家撇清关系以自保,想着只有先跟羽宏回到矿山后再做打算,
镇南王看在郡主的份上对他们算是仁至义尽,他收下银子便告辞了。
看他走后,镇南王想现在只要再劝服他的宝贝郡主,就可以息事宁人了,便朝夜月郡主的住处去了。
郡主已将绳子挂在了屋梁上,站在凳子上,问奶娘,“你确定父王会来看我吗?”
“王爷是这样说的,郡主你快下来啊!上吊不是好玩的,这万一……”
“你别唠叨了,我有分寸,去看看父王来了没?”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父王一定会心软,一心软什么都会答应她。
她的娘是镇南王的正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后来镇南王也娶过不少美貌如花的小老婆,但始终最疼爱她这个正出的女儿。
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就算是斗得再惨烈,也不敢惹她夜月郡主。
以前有个不知深浅的姬妾想利用她向镇南王邀宠,结果被她毒打了一顿,送进了青楼。
镇南王知道后也没怪她,只当不知道这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