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越之内心叹了口气,下意识又远离了刚刚还在甩锅吴缘的徐宴楼。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无知者无畏,为什么会觉得吴缘是能够任意他拿捏的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得他生不起去对抗的心思。除非他能找到比吴缘更厉害的玄学大师,否则在以后的日子,他根本不敢主动去招惹吴缘了。
苏大师则为自己之前及时改变对待吴缘态度的明智举动点了个赞。在他以为已经正确认识吴缘本事时,对方又冷不防给他打开新世界大门。他们门派的术法能够操纵植物吗?以前他只听闻过有些流派能够操纵蛊虫,但操控植物这个还真是前所未闻。
至于徐宴楼,等回过神后,心中顿时涌现出后怕,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刚刚的他在误以为汪老先生死了后,第一反应就是责怪吴缘。在他心中,吴缘已经和徐晏亭绑定在一块,是敌人。只有将她打压下,才能减少他心中的恐惧。他哪里想到,本以为死透了的人,居然还能抢救回来?
这个挂开得未免太过分了?
吴缘到底看上徐晏亭哪个地方了?
“我……”
他心慌意乱,想要给自己挽尊,却发现这时候根本没有人关注他。
其余人都看向吴缘脚边那只黄鼠狼,那黄鼠狼被藤蔓捆绑着,看起来容易挣脱开的藤蔓却比想象中更坚固,让它挣脱不得。
“这是?”
不是所有人都和吴缘一样拥有神识,能够知道在黑暗中发生的事情。
吴缘嘴角翘了翘,“这个就是你们在找的烛龙。”
一只黄鼠狼,居然能冒充烛龙开刷大家,厉害了。
“不可能。”
穆越之第一时间反驳,怎么会是烛龙?
“就算是黄鼠狼精,会这么厉害吗?”
吴缘说道:“其他时候的是不是真烛龙我不知道,但刚刚被我打下来的是他没错。”
汪老爷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藤蔓也早松开了他,他说道:“刚刚的我,不知什么缘故,忽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肯定是真见过烛龙,不然不会弄得那么像。”吴缘看了汪老爷子一眼,神色不变。
像黄鼠狼精,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在这方面可以以假乱真。
“但他们没这本事夺走人的光明吧?”
“这就得问他了。”
吴缘低头看着还在挣扎,看起来弱小无助的黄鼠狼,“老实交代,不然我就……”
她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威胁比较能吓住对方,就听到武文全说道:“不然就拿去配种?看他的皮毛还是挺好看的。”
“……”正在考虑是火烧还是一剑穿心的吴缘,不知道是自己凶残点还是武文全更凶残。
黄鼠狼呜咽出声,声音尖细,“我也是被逼的,我打不过他。”他说话时,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苏大师没这耐性,问题一个个抛出。
“是谁逼你的?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这么做的?你和汪老先生有什么仇?”
黄鼠狼嚎啕大哭,从他混乱的言语中,吴缘花了几秒钟时间梳理清楚他的逻辑。
按照这黄鼠狼精的说法,汪家的祠堂刚好建在那条烛龙一个老窝上,汪老先生回来动工时把对方给惊动了,对方的起床气比较大,所以就跟汪家刚上了。
“恶霸”烛龙想给汪家一个狠狠的教训,但因为老先生是大善人,随意出手会导致因果缠身,所以就威逼他无辜可怜的黄鼠狼精过来当这把杀人的刀。
他还交出了一个鳞片,表示这是那条烛龙身上最坚固的一片,也是有这鳞片在,所以他才能模仿得如此相像。
汪老先生呆了一下,平时和气的脸上被怒容取代,“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如果他因为被我们吵醒了不高兴,我可以向他道歉,也可以向祖宗告罪,把祠堂搬离。他一声不吭就要人命也太霸道了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啊。”
汪斯年板着脸,说道:“不能再任由这畜生继续任意妄为下去,今天的他失败了,谁知道明天还会做出什么事。”他看了看吴缘,语气诚恳,“吴大师,能否拜托你多呆几天,保护一下我爷爷。他真的是很好的人,这辈子就没做过坏事,不应该因为这种事就差点丧命。”
汪斯年知道自己并不算好人,但对于从小抚养他长大的爷爷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若不是爷爷护着他,他早就死了吧。
“可以。”吴缘接下这工作,目光落在黄鼠狼身上,“报酬就这个鳞片好了。”
说完这话,那鳞片就飘到她手中。让吴缘惊讶的是,和自己前几天找到的鳞片不同,这鳞片入手微凉,不过的确可以隔绝神识。这黄鼠狼精在这点上没说谎,这的确是烛龙鳞片。
对于烛龙的鳞片,其他人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尤其是苏大师的那几个徒弟,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不下来了。但是没有人开口讨要,换做是他们,没人能把握在那种情况下还安然无事地救下汪老先生。
尤其是拿了这鳞片,迟早会被烛龙盯上,危险性大大增加。吴缘取走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把仇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们只能先停下今天的工作,先送汪老先生回去,至少得找个医生过来看看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