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师,您要有那么大本事,能不能教教我?我听说要是能学了你们江相派的本事,那是能呼风唤雨。”王长喜腆着难看的笑脸,问道。
“江相派不收心术不正的人,”田振辉只顾吃着东西,看也不看王长喜一眼,只冷冷的回了一句说道。
“田大师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要说绑您过来这事,那也都是我弟弟的主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都是听他的。”
田振辉起起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他叫你去杀人,你也去吗?”
“那我可不敢。”王长喜连忙摆手说道,“我就是为了能弄点钱,杀人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不敢杀人,你绑我来又有什么用?”
“哎呀,那不都是想和大师您好好谈谈吗,您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只好这么办了,都是没办法的事,没办法的事啊。”王长喜听他弟弟说过这个田振辉的本事,作为一个老赌棍,他心里是真的对田振辉有着几分“敬意”的,更准确的说是,想讨好田振辉,希望田振辉能教他个一招半式的。
“你真的这么想学赌术?”田振辉心里一转,似乎是有了些主意,想了想,便问道这个王长喜。
“想啊,当然想。”王长喜见田振辉这么问自己,还以为真的有戏,喜出望外的赶忙回道,他也不知道田振辉是靠着相术和运术去赌钱,只以为田振辉是个赌场高手,赌术高超。
“你在赌场混了有多久了?”田振辉问道。
“我从小就是在赌场里混的,十几岁的时候就会打麻将玩色子了”,王长喜提起自己的过去,不禁有种自豪感。
“可惜运气不佳,虽然能赢点小钱,但是总是回头又都输进去了。”说着,这王长喜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你弟弟去赌场,是不是你带着去的?”田振辉若无其事的问道。
“大师果然料事如神啊,这都被您知道了,是我带去的。”
王长喜说道,“我那个弟弟原本和我一样是个穷光蛋,后来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运气,做了生意,一下子就发了家,我想沾沾他的运气,就带着他和我一块去赌场玩了两把,然后他就停不下来了。”
“要说我那个弟弟运气是真好,一开始无论怎么玩都是赢,我们那一些人没一个人能玩的过他,后来他嫌我们这些人钱少,玩的不过瘾,就不和我们赌了,跑去大赌场,您知道那些大赌场哪是我们这些穷光蛋进得去的地方啊。”
“不过听说长胜他进了大赌场之后一开始也是赢,我也劝过他,说你赢了这么多,见好就收吧,他当时赢的那些钱足够在我们的那种小场子里玩好几年的了,可是他不听我的,最后终于碰见厉害的了,把钱给输光了,还把老婆给气跑了,您看,这事不能怨我吧,我可是劝过他的。”
田振辉听完后心想,原来王长胜会变成今天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只是他还忍着不发作,压了压心中的火,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是,他太贪了,这赌桌上最忌讳贪吃不知收手,像他那样玩,赢得再多也会赔进去。”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说过他,可他不听啊。”王长喜听田振辉同意自己的看法,连忙欢喜的应和道。
“要教你也行,不过我还有个事情不明白要请教你”,田振辉非常认真的说道。
“哪敢哪敢,不要说请教,我哪担当得起啊,有什么您尽管问。”王长喜笑的合不拢嘴,还以为田振辉真的要教自己赌术。
“那个叫雪姑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我侄女,天生就是瞎子,大夫说是先天性角膜缺陷还是怎么回事,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说是能治,但是要有人给他捐眼角膜才行,可是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给她捐,她就一直那样了,而且大夫说了,要是14岁前再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移植,这孩子怕是一辈子都再也看不见了。”王长喜说道。
“我看她一直跟着你,她妈妈呢?”田振辉拐弯抹角,终于问到他想问的问题上来了。
“别提了,那个贱女人,跟了我弟弟十几年,这回看见我弟弟没钱了,就把孩子撂下和别人跑了。”说着他恶狠狠的拿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在了墙上。
“那……你们知不知道她去哪了?没去找过她?”
“上哪找去啊,她老家都没人了,也没个亲戚。”
“那这孩子的爷爷奶奶呢?交给爷爷奶奶也好啊,怎么让你带着孩子呢?”田振辉问道。
“别提了,我二姨,就是雪姑的奶奶早些年就去世了,我二叔身体也不好,听说我弟弟做生意亏了本身体更严重了,前一阵不知道谁嘴贱告诉我二叔说我弟弟是赌钱才弄得没钱了,老爷子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也走了。”王长喜唉声叹气的说着,摇了摇那颗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