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莱和萧赫感受到,躺平的时候身体难受得好像身体要爆炸了,但当排出气体后,身体的确轻盈许多,而且极其舒服。便老老实实照做。
尚志也相信师傅说的话,更何况萧赫和若莱也在躺平。
渐渐天黑了。一行说:“你们吃完饭再回来吧。不过先起身把气排掉再吃饭,不然肚子更胀。”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起身,只想逃跑。
躺平摆烂一点都不好玩,更不好受。比躺在手术台还难受,做手术起码打麻醉药,而一行还引导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淤堵、刺痛的位置,真真切切感受痛点。直面痛苦。
秋芬和戴弟回吊脚楼,尚志想着若莱和萧赫可能要单独在一起。他自己留下来和师傅聊聊天。
萧赫情绪复杂,既想与她在一起,又怕不合时宜的放气。那简直太丢脸了。
“我们到溪流那边,我有点渴了。”流水声毕竟大,也许他放气的时候,她并不能听见。
若莱说:“我怀疑师傅这个方法或许就是内观。”
“我也没有接触过内观或冥想,还不能断定,但流浪汉这个方法很好,既能练习觉知力,随时感受身体情绪变化与大脑念头,还能消融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减缓大脑胡思乱想。”
若莱点头,萧赫告诉过,很多时候大脑都在空转,消耗能量的同时,无意中产生的负面意念也是一种能量,可能会吸附同样的振频的能量,显化人生负面境遇。
比如,受老板气的员工,毫无觉知,在路上遇到路怒症的人,两个人可能因为一件小事一触即发。
如果某一方有觉知,及时消化负面情绪,同时也能敏锐觉察对方的情绪,争吵就避免了。
觉知是相当于自己情绪与念头的守护门。
“这可能也是《金刚经》提到的善护念,随意觉察自己的起心动念。”
“不怕念起,只怕觉迟。”
若莱疑惑地说:“不知道这是不是向内求。佛在心中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
正说着,若莱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萧赫也放气。好在流水声掩盖了。
萧赫很不自在,但若莱表情无似乎变化。
“真没有想到修仙如此简单,就是躺平摆烂。”说完又是一个饱嗝。
“方法没有问题,但是总是一股气流,你不建议放气?”
若莱把佛是搅屎棍这个故事告诉他,同时又说:“你忘记了,我们都在意识当中,高雅和粗俗都是一样,都是意识产物,本质是一样的。无高低贵贱之分,你起了分别心。”
萧赫悬的心放下了,但还是说:“知道和做到的差异,和地球仪与地球是一样的差异。你不也是吗?你拒绝我对你的爱意?”
萧赫又将刚放下的心悬挂起来,他眼里期待又害怕,不知道若莱会不会一巴掌甩过来。
若莱吸一口气,双臂抱胸,认真地说:“不是我对你与其他异性有分别,而是看透爱情的无常,且无常之极,朝三暮四都不足以形容,何必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
“那是人们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伴侣。”
若莱笑了,路露遇到一个男性,总跟她说,这个男人跟前任不一样,是如何如何。结果呢,还是一样。
“遇到真爱又怎样?苏轼那么洒脱的人,老婆死了,还‘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Emo满满。”
爱得太深,痛得愈深。她妈就是鲜活的例子,她父亲去世多年,有多少人给她妈妈介绍,都被她妈拒绝了。但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苦字道不尽其中的辛酸。
小小年龄的她,是多么希望妈妈重新找一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