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珅眉毛高高挑起,“这么说,你和她很熟?”
“熟算不上……”金承挠了挠脸,眼神飘忽,“就是见过几面。”
“难不成……”林珅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你追求过她?”
“什、什么?!”金承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你怎么能凭白污人清白!”
“哦,所以你真的追求过她。”林珅一锤定音。
不打自招的金承失去了梦想。
然而林老板到底还是有人性的,看着萎靡不振的金秘书,她最终放弃了略显残酷的换位计划,转而启动了planb。
罗悌木然的看着自家老板把老板娘的桌牌藏到了座位底下,凭一己之力,为好好的慈善拍卖会添加了几分幼儿园联欢会的调调。
做完这一切后,林珅顶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坐直,若无其事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拍卖名录挡住了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直到宾客陆陆续续的入座,主持人在讲台旁蓄势待发,无论是何清琉还是岳知礼都不见踪影,倒是岳安安准时出现在宴客厅的大门口,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
她身材格外娇小,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穿着一件草绿色一字肩纱裙,胸前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衬得本就很夸张、在妆容作用下更夸张的大眼睛格外水汪汪。
平心而论,林珅这位突然登场的情敌并不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
要说漂亮,还差了那么点意思,要说可爱,总感觉有点别扭,要说美艳……差了一个尼加拉瓜大瀑布,然而她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着实电力十足,用句特别俗的形容,那真是小鹿斑比本斑。
“啧,这小胳膊小腿。”罗悌点评道,“我一巴掌下去估计就凉了。”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林珅实事求是,“老金一巴掌还行,你一巴掌最多半死。”
而话题的中心人物老金——在装死。
林珅捅了金承一下,后者身体一弹又落下去,活像是河岸上濒死的鱼。
“老金你不行啊。”罗悌无情的发出了嘲笑,“就这么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怂不怂啊?”
金承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吊灯,默默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丰富的斗争经验告诉林珅,是时候在草丛里插个眼……哦不,打开纯情男孩的心扉了。
“瞧瞧这个小可怜儿,”她摸了摸金承的狗头,语调关切,“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老板说哦。”
金承恹恹地打掉了女孩的手。
大概是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着实大了点,独自坐在前面的岳安安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目光向后扫来,谁知刚瞄了金承一眼,脸色就一下子变得煞白,露在外面的单薄肩膀抖了几下,猛地转回头去,连晃动的发梢都透出了一股惊慌失措的味道来。
嗯?
低头看了看瘫在座位上的金承,又抬头瞅了瞅连背影都在用力表达着“害怕”的岳安安,林珅鼻子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