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拽过了马。
他踩上马镫,翻身便跨了上去。紧跟着,他俯下身来,一把握住了君怀琅的胳膊。
稳稳一提,君怀琅便坐在了他身前。
君怀琅吓了一跳,忙道:“我有马的,就在门口……”
可薛晏将他紧紧圈在怀里,一鞭扬在了马屁股上,策马便向外疾驰而去。
进宝都傻眼了,连忙上马跟上。
好家伙,人家世子来送主子,主子怎么连带着人都掳走了?
而等在门口的锦衣卫,也远远看见了主子那匹黑马,载着主子一路出府,半点没停顿地径直上了路。
他们不敢耽搁,连忙有素地跟了上去。
只是眼尖的几个,难免有些犯嘀咕。
怎么今日主子那马上……像是又载了一个人似的?
而等他们一众人绝尘而去,一盏茶后,永宁公才赶到了府门口。
但府门口已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竟是走这么早?”永宁公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前,叹气道。
旁边小厮道:“听门房的人说,王爷已经走了一阵子了。”
永宁公叹息着点了点头。
“罢了。”他说。“不必叮嘱,怀琅向来有分寸。”
说着,他便要转身回去。
紧接着,他便停了下来。
他疑惑地看着大门边的木桩上拴着的那匹马。
“少爷不是走了么?”他问道。“怎么马落在这儿了?”
这门房也不知道。那一众官爷走得像一阵风,他也没看清怎么落下了一匹马。
片刻之后,小厮将信将疑地道:“莫非是……王爷的部下,还有多余的好马呢”
第116章
君怀琅自然不会让他载自己一路。
他们一行人一路飞奔着,出了金陵城。马上颠簸,二人又挨得这般近,气息和呼吸,全都交缠在了一起。
君怀琅的后背紧贴着薛晏的胸膛,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薛晏……”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又躲不开,只小幅度地挣扎了几下。
却听到了薛晏闷哼的声音。
薛晏这才发现,他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刚才将君怀琅拽上马,全凭着一时意气,压根没有多想。不过将君怀琅抱到怀里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这一时意气用对了地方。
清冽的木香抱了一怀,薛晏只觉奇经八脉都被打通了。
但紧跟着,怀中的人轻微地动了几下。
的确只是几下,动作幅度也小极了。但只这细微的肢体摩擦,加上马匹的颠簸,便让他经脉都被麻痹了。
紧跟着,滞塞在经脉中的血液急转直下,决堤了似的,一路向下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