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然咂舌,“珩哥哄小姑娘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了,都不用废什么脑子了。”
季珩是刚从一楼画室上来,在楼梯间抽了根烟玩了会儿手机,才走进工作室,看见俩人还在玩便插嘴说了两句。
听文昊然这么羡慕嫉妒的语气,嘚瑟笑道:“主要哥的魅力摆在这。”
听多了季珩的骚话,时间久了都懒得反驳,文昊然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没怼,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男人。
“对了”季珩突然想起来徐姣的那几条微信,睁眼问道:“你刚又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
文昊然:???
啊,我干什么了?我遇到一个卡哇伊的日本女孩,做了一下午五好青年十佳队友送物资了啊?!
季珩见他那惊讶的模样,放弃询问,耸耸肩,“有人让我取你狗命。”
文昊然目光直直看着季珩,好一会儿,疑惑道:“我没养狗啊…不是,爱妃那女人太不识好歹了吧,我对她简直就是暖男高配操作”
季珩:“……”
算了,狗命不取了,也挺为难的。
“给小孩上课了?”文昊然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冲咖啡,看他微蹙的眉头又多冲了一杯,端到他旁边的茶几上。
季珩疲惫地闭眼靠在沙发上,“构图一塌糊涂,色彩掌握不忍直视,作品惨不忍睹。”
简单的评价,文昊然大致可以理解楼下那群熊孩子的进度。
毕竟,季珩一个对专业性如此包容的男人,会这么评价,看来情况很不乐观了。
“你母校预约的演讲快了,什么时候过去?”
季珩思索了片刻,“还有些天,不急。”
季珩去母校的演讲的题材他一早就开始准备了,季珩虽然私下跟文昊然说起骚话吊儿郎当的,那也不过是消遣,碰到正事还是多少有些一个奔三男人的稳重感。
两人围着茶几聊了聊最近的安排,文昊然便忙着去折腾连锁画室年底的琐事了,毕竟是他赚钱的营生,没了文昊然的聒噪,画室安安静静都能听见墙壁上秒针走动的声音,季珩手头上的材料准备地差不多了,干脆铺了张画纸坐下来画两笔。
屋外街道上偶尔的汽车鸣笛,让这个傍晚变得格外祥和,意识逐渐放空,季珩漫无目的地走动着画笔,一笔一笔勾勒出一个人的脸,冬日里难得一出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撒在地上,让整个画室显得不那么冰凉。
“你画谁呢?”待天色逐渐暗沉,文昊然带着寒气从楼下走上了,湊近看画纸,是一个不认识的外国孩子的脸。
季珩意识回归,对着画纸端详半晌摇了摇头,闭上眼,声音透出不易察觉的迷茫,“记不清了。”
画纸上的女孩轮廓模糊,季珩手头上的画笔顿了几下没落笔,索性把画笔搁置一边。
好些年了,他脑海里那个女孩的笑脸已经渐渐模糊了,他也终究不是原来那个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