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涌上心头,七年前的春天,外公的学生在国外因病去世,外公离世后那个学生时常拜访外婆。
她随母亲前去吊唁,回机场的路上遇到一个坐在街头的少年,头上和肩上都是白雪。
那支画笔是外公留给她的,外公曾希望她能继承他的夙愿,深知自己无法担此重任,她只将画笔作为怀念外公的念想,直到隔着车窗看见少年的那幅画,她觉得这支画笔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
文昊然曾说季珩画的那个混血女孩总是五官朦胧。
说他笔下更多的是背影,是无际的白雪。
原来,是因为他从未见过。
她从未想过那拿着外公画笔的那个少年会在绘画这条路上走得满身光环。
她也从未想过有个人会因此际遇寻了她七年。
她顾忌这顾忌那,最后竟然是因为“自己”弄丢了自己的爱情。
他那天应该是想要说给她听的,可是她不听,还把他推走了。
徐姣,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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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以后,再没有收到季珩的消息,没有了早安晚安,没有了嘘寒问暖。
没有了游戏里的那个嘲笑她菜又在她厮杀时站在背后护他周全的人。
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又不一样了,她的生活变得空白了,心里空荡地让她觉得自己无所事事。
她曾驱车去过画室的门口,学生已经放假,厚重的铁门锁住了去二楼的路。
新年的前一天,街上的车比往常都多了一倍,徐姣坐上了去t市的动车。
季珩也在忙碌了五六天后把季葶从医院接回家,季葶揣着不算大的肚子出门时遇到一场车祸,不幸中的万幸是只有一点点轻微的骨折,因为怀孕期间,两家人都不放心,让她在医院又住了几天观察。
季珩回w市的时候把小白狗带上了,所以季葶一到家就被蹿过来的白团子扑了个满怀,熟悉的气味让小白狗兴奋地不停哼哼唧唧撒娇,季珩怕白团子不知轻重伤了季葶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因为车祸吓地差点小产,伸手捏住它的后颈丢到一边。
动作粗鲁看得季葶心抽抽疼,怒道:“别扔!轻一点!季珩你有病啊!”
孕妇的情绪变动大,姐夫还在国外没回来,她又不能对着爸妈公婆发火,遭殃的只能是自己,季珩看了看季葶,没忍住道:“它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