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动动鼻子:“大哥,这是野山鸡,不是家养的。”
意识到了误解了老四,黄大那张人脸上先僵硬了一下,然后在黄四放松的时候又一个暴栗:“你还有还有时间去抓野山鸡!给你的任务呢!”
黄四委屈,黄四不敢说,只能放下怀里抱着的缺了一条腿的小山鸡的尸体,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在周家的所见所闻。
不得不说,如果此时有人类在,见到黄鼠狼们的举动,估计得全身鸡皮疙瘩,天灵盖都得发凉。
偏偏黄鼠狼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古怪的。
黄大摸摸下巴:“所以恩人就是想在村子里种地,那我们能帮助他的就是让他种好地?毕竟恩人是个读书的,平时都不干活儿的,肯定对种地一窍不通。”
黄大话音刚落,黄二就默默道:“可是大哥,我们对种地也一窍不通啊!”
黄大一愣,啥?这不就意味着不能报恩了吗?原本光洁的脸上有一层厚实的黄毛浮现,一张薄唇更是有隐隐裂开的趋势。
黄二连忙提醒:“大哥、大哥!化形稳住!”
一旁存在感低的黄三趁机出主意:“大哥,我们不懂种地,可以问其他人啊,那猪妖不是成天在泥地里拱来拱去嘛?还有那小魔头,他可是从小就种地的!”
黄三说完得意洋洋地就等夸奖——啊,他真是机智!他才是兄弟们中最机灵的那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越来越热了,感觉只有吃凉面凉皮凉粉凉虾凉糕凉拌鸡才能活下去的样子……
今天看到一个可爱的新闻,和小仙女们分享一下
【合肥一位准妈妈去医院做四维彩超,但肚子里的宝宝不配合,准妈妈又爬楼梯又吃冰淇淋,折腾大半天才通过。宝宝很健康,但妈妈看过宝宝的四维照后却哭得梨花带雨:太丑了,没见过那么丑的。】
宝宝:委屈jpg
第11章
周杨虽然在榕树村有地,但他实际问了自己当村长的老爸之后才知道,按照国家分地的标准,理论上是所在村子的土地总数除土地承包时的总人口数。
别看榕树村现在一家留守的没几口人,但是当初分地承包的年代榕树村可是十分热闹繁荣的,只是随着现在年轻人的出走打工,村子才渐渐荒了。
所以他实际上在村子里的土地还不到两亩地,而这两亩地还被家里已经拿去种上了农作物。
也就是说,如果周杨想要继续他的种田梦想的话,就需要占用别人家里的土地。
当然,根据国家规定,土地属国家所有和集体所有,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买卖土地。
所以周杨是不能购买土地的,但是却可以从乡亲们的手里“购买”他们的土地使用权。
集体所有的土地使用权一般限定在本村村民使用,作为依法审批给村民个人建房、村办企业和农业生产等,村民个人承包地及使用地的使用权,可以依法转包一般用于农业生产。
但这种情况未经许可是不允许改变用途的。
好在周父作为村长,周杨在这方面会比较方便——倒不是说其他,主要是只和乡亲们沟通和向相关部门递交资料审核。
周父虽然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没能为村子做出什么大的贡献,但是他在榕树村也是很有威望的——先不说他家出了唯一一个大学生,光是他这些年为村里办的实事就足够让村民们记在心里了。
所以在得知村长的儿子要租用村子里的二十亩土地的时候,涉及到的人家都态度比较积极。
毕竟,虽说农民就以土地为重,可是家里现在壮劳力不够,老头子小崽子们也种不了那么多土地,心有余力不足。
转让土地使用权这事儿,他们也有钱拿,与其留在那儿长杂草,不如租出去还能赚点钱回来。
他们是这么想的,给在外面打工的儿女们说的时候,他们大部分也同意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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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那么一两家的儿女比较“尖(奸)”,想要着坐地起价,但是这才说出口,没传达到周杨这儿,就先被自家老辈子给骂了个劈头盖脸。
“你个小兔崽子还记得去年你老汉摔断了腿是哪个背起上山下坡送到医院的?是人家村长,你又在哪里?喊你媳妇儿回来照顾老子,结果你们两口子一个说厂里忙走不开,一个是或要照顾娃儿……最后都是村里人帮把手照顾的老子。老子体谅你们在外头打工赚钱不容易,没有硬求到起你们回来就阿弥陀佛了,你现在还想这种歪眼子主意,你这是生怕下次你老汉躺在村子里没人帮把手,死了安逸是噶!?”
都是夏天种庄稼卖力气活的,哪怕是瘦干瘦干的老头子都有一把中气十足的嗓子,硬是把电话那头的儿子给喷得耳朵脑壳都嗡嗡作响,甚至感觉到因为听筒的不给力,声音扩散得厂里小卖部的其他人都听去了。
觉察到厂友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这个被骂“小兔崽子”的中年汉子顿时臊眉耷眼的不敢争辩:“是、是,老汉你说得对,是我鬼迷心窍了,我没得意见,今年过年我们一家人一定早点回来……”
老人家冷哼了几声:“老子稀罕你早点回来!你们在外头多挣几个钱才是正事……我和你妈给你们把猪头肉留到起!”
口嫌体正直的老人家放下村委会办公室的那唯一一个老式电话,从兜里摸出一块钱:“成了,不用管他们。周老大你算一下我打了几分钟,算一下话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