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人要说三道四的!
“妈,我和杨杨的看法差不多,把事情摊开,没什么丢人的。”周父道。
其实,他以前也是差不多的观念,觉得男人女人结婚了过日子难免是要磕磕绊绊,农村人脾气上来了夫妻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最好还是劝和不区分的。
但是等他当了村长,去跟着国家组织的教育、观念学习了之后,才慢慢意识到这种想法对于女性有多么的不公平。
可是村里的老人们都五六十岁了,用他们平时经常念叨的就是“土都埋到脖子了”,想要改变他们的观念难于上青天。
所以周父就想要改变年轻人,只不过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而现在,田远平这畜生都打他妹妹了,还是先喊出来离婚了!就这样敷衍过去还继续跟他过,那能保证以后田远平不犯同样的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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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的态度让田远平有点懵。
在他看来,他的条件简直好得不能再好,周永丽能嫁给他绝对是上辈子积福了。
而以前他来周家的时候,周家老老少少对他的客气和亲热也证实了他的自我认知,说个不客气的话,他在周家的地位恐怕还在周父这个村长之上,直逼周杨。
可现在,冷不丁地全都变了一副嘴脸,这让他心理落差特别大——难道不应该是周家人求着他不要和周永丽离婚吗?
注意到田远平的心神跌宕,在一旁当背景的卫戈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目光落在黄四藏身的地方。
感受到那小魔头犹如实质的眼神压力,原本打算离开给大哥报信的黄四全身的毛都要炸了。
但他不敢跑,只能在卫戈的眼神试一下拔出一根毛,然后朝着田远平的方向轻轻一吹。
于是乎,这根毫毛就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晃晃悠悠地沾在了田远平的身上。
因为一根黄鼠狼毛实在是太细太短了,除了卫戈以外,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而这个时候,田远平的情绪更加的亢奋,觉得周家人简直是不知好歹,他原本想好的说辞都忘记了。
也不知怎么的,脑袋一热,隐藏在心里的真是念头就这么大声地脱口而出:“不就是离婚吗?我早就巴不得了!真以为我会守着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一辈子?”
田远平话语里掩饰不住的嫌弃和无情让周家人都震惊了,刚才还在劝和不劝分的周婆婆更是面上一片空白,
“龟儿子你这个背时打短命的……”周婆婆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