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昂首挺胸往杜娇身前一站,神色不善:“大叔,你这话就问错人了,你什么时候结婚,这些金银首饰喜不喜欢,该问你的新娘子才对。”
郭金钊也帮腔:“对啊对啊,而且你想今天结婚也是不可能的嘛,新娘子也没在,来吃酒席的宾客也没有呀。”
那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和之前一样的憨厚笑容:“这不都在这儿了嘛。”说话间,中年男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已经换了一套——从头到脚一身黑,衬地他本来黄黑的皮肤越发的黯淡无光,本来还能算是勉强能看的长相变得丑陋了好几分。
反而这一秒换装还不是最吓人的,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话音落下,从他的身后如同背后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飘出来四个人。
扁平的五官、呆滞无神的黑眼睛、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又大又圆的两团腮红——如果这个样子也还能将其称之为“人”的话。
他们是两男两女,可是长得却一模一样,之所以分清楚了性别,是因为其中两个的头上都带着一朵白色的花。
谁(他)妈的结婚还戴白花啊!
郭金钊左看右看,后知后觉意识到:“什——”
三人彻底明白了不对劲。
然而为时已晚。
“呀啊——救命啊表哥!”杜娇一声惊叫,胡友华下意识地想要赶过去,那两个死人脸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将他和郭金钊的手臂都反剪背在身后动也不能动。
胡友华下意识地想踢腿挣脱束缚,一脚踢过去……却是空荡荡的?!
胡友华疑惑地转动眼球,却看到了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那两个死人脸的男人,居然违反地心引力规律地飘在空中?!
而在胡友华和郭金钊震惊又恐惧的时候,两个死人脸男人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住了他们的嘴巴,身体以超出了人类能够扭转身躯的极限,像是蛇一样将他们缠得严严实实。
而杜娇那儿也不好过,她被戴白花的两个怪女人一边一个抓着,被迫套上了红色的喜服,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越走越近。
此时的他已经不复初见时那憨厚老实的形象,而是面容诡异又恐怖——原本虽然矮但是壮的身体变得瘦骨嶙峋,两只眼睛向眼眶里深深的凹进去,脸上布满了一块块的印记,这些印记与其说是胎记更像是皮肉腐烂形成的斑。
杜娇甚至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白色的蛆虫从他的脸颊上破皮而出!
承受不住这冲击性一幕的杜娇失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中年男人却好像没有觉察道杜娇的恐惧,或者说并不在意,用他那边的青紫肿胀的手指头将脸上的蛆虫扯出来,然后又扔到嘴里,有一口黑黄的烂牙咀嚼着:“叫,叫屁啊叫!”
随着他的话语出口,其中一个戴白花的古怪女人同样伸手捂住了杜娇的嘴巴。
但下一秒就被中年男人呵斥放开:“你捂着老子还咋个亲嘴!”他定定地看了杜娇一会儿,然后裂开嘴笑了,“巴适得很,哈哈哈哈!早晓得死了之后能睡到怎么细皮嫩肉的漂亮婆娘,老子就该早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