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天的守夜,我都浑浑噩噩的一直在琢磨着黑袍老头的事。那老东西有一件‘黑龙板砖’到底是不是真的使那老太太复活了?这也太离谱了吧?仔细想想这事情倒不是凭空诈尸的诡异事件。有那么一块‘黑龙板砖’做工具,或许这其中是一个合乎逻辑性的高科技仪器。要是没有亲眼看见,我真的是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黑暗版的神笔马良嘛!可是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那块‘黑龙板砖’真要是那么逆天的话,那老头暗组织的老大‘座头鲸’不是分分钟统治世界?
对于老头说得话我也将信将疑,毕竟大多都邪乎的很。而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川矮子我也存有保留意见。所以老头这件事我谁都没有说,包括可能是他亲儿子的凶子。
葬礼过后,大兵再次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半点消息,医院里也没有记录,非常诡异。我猜测会不会是暗组织的人将他隐藏甚至灭口。
这几天老妈的面也没有见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事,让我心里有些不安,那样一来虎子偷到藏宝图的几率恐怕会很低。
我一直在想,所有诡异事件似乎只能下水才能得以解释。整件事情仿佛是无数个复杂谜团组成,如果不下水亲自寻找答案,恐怕想破脑袋也没头绪。
无从头绪下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研究三星堆文化。在网上诸多文物资料里,三星堆的青铜器旷古烁今,其中有一株文物是青铜树,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建木’据神话记载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的桥梁。古代的神祗都是通过这一株建木梯子上下往来于人间与天庭。可是我研究了半天,这些东西和秦朝的鬼国神舰没有什么联系。如果是青铜蛙颅是暗组织的成员信物,那么我猜测他们也一定是从某个地方大量的获得这种青铜器,会不会就是鬼国神舰呢?只怪当时面对黑袍老头的时候问的都是些困惑的我的问题,有些关键性问题倒是一时忘了。
“哥,有件事要告诉你”虎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说。一直到这时候我才从临时的‘考古’研究中清醒过来。
据虎子所说,老妈已经开始策划一次拉大货,明天早上就要扬帆出海。因为老妈的微信账号以及手机都是虎子办理的,昨天夜里趁老妈睡着,偷偷拿走了老妈的手机,知道了一些明天出海的信息。
关于虎子的描述老妈的微信名字叫‘臣妾做不到’着实雷的我是外焦里嫩。而那条关键的微信信息内容的描述也极其简约“明日八点,准时出发,筹划数年,在此一举。”
听了虎子的话,我皱着眉头思索。这趟下水是肯定的,而这时候出发老妈似乎蓄谋已久,不知道拉的是什么货?根据这几天她把藏宝图时刻带在身上,再加上那天丧席上张肥猪说的话,或许老妈他们就是冲着羊皮宝图的宝藏去的,如果是那样倒是正中下怀。
…………
正是月黑风高之际,我和虎子猫着身子跳上‘黄月英号’夹板。找到夹板通向下层的圆铁盖,这一次潜伏比上次要轻车熟路太多。
这昨天思索了良久,没有羊皮宝图,也不知从何着手,决定依旧躲在蛋宝的木仓里。因为诸多原因也或许是那黑袍老头最后留下的话。这一次邱大嘴以及凶子我都没有知会,原本为了虎子的安全我也不想带上他的,可惜这小子和我形影不离加上事情也和他有关,我才无奈的带他在身边。
“你还好意识不带我?下水的基本‘龟息功’你都不会,你还嫌弃我?”我们走在过道里虎子在我身后嘀咕着。
在古代龟息功是以模仿龟的呼吸方法来修炼内气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因为龟呼吸细长、纳气久闭,所以龟能长寿。而在我们混水这一脉,龟息功成了我们下水必须的闭气功法,最高境界是超自然的胎息法,据说能不以口鼻嘘吸,如在胞胎之中。换句话说不用口和鼻子呼吸,如在孕胎之中,称为胎息。据传1997年1月19日,上海电视台的《天下第一》栏目中,当时道士李某坐在一个装满水的玻璃容器,水看上去要比他的口鼻高,几条鱼在他身边游来游去。不出水的情况下生存两小时22分之久,比抹香鲸还牛B。虽然此事一在遭到质疑造假,闭气的吉尼斯纪录也没有收录李某。但龟息功确实存在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目睹老妈闭气超过15分钟,小凤和虎子水下闭气也在10分钟左右,而我因为不能碰水,在无水条件下尝试闭气,不到50秒差点就岔气了。
我打着手电观察过道,说:“你能憋气十来分钟有个蛋用,在水下出了突发状况,你个十分钟和我一分钟有什么区别?”
虎子不满的说:“放屁,我们同样带上一小瓶氧气,我会龟息功能坚持几个小时,你恐怕半小时不到就得歇菜”
“怎么?那你还想教我?”
虎子翻翻白眼,看着我说“那还能怎么滴?水混子被水淹死我想想就觉得丢脸,出航期间我教你龟息功。”
我们说着来到了蛋宝的木仓,距离那次‘神游’之后,踏进这里不免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这一次虽然这里光线不算充足,却不是曾经看见的满是灰色。蛋宝看见我们摇着尾巴‘哈哈’的喘息。值得一提的是丧葬期间我也抽空来看过它,当时十来天不吃不喝的蛋宝瘦的只剩皮包骨,要不是水獒子的强悍体制恐怕就要被饿死。想来那天看见我灵魂状态时,对于蛋宝的打击相当大。见到我实实的站在面前,一时间蛋宝有些惊惧,直到我待了好久,抚摸着它的毛皮,才有些精神,随而慢慢恢复过来。
中间的承重梁身上镶着一盏煤油灯,我上去将其点燃,顿时扑闪的火光倒影出两人一狗的影子,虎子开始跟我讲述龟息功的呼吸法门。期间他摆出一副宗师的样子,问我要学武当的还是少林的龟息功。我回答说,有没有山东蓝翔的?
他翻翻白眼给我讲述武当那套修炼法,什么吸气振动鼻腔,深吸气。感觉气流顺入腹脐,还说吸到八分气,不要吸满。气进入腹中后,用心念又下移,逐渐屏息三十秒,然后缓缓吐纳。这几下呼吸下来,闭气功夫没怎么见长,倒是肚脐憋的酸疼,一连放了好几个屁,就连蛋宝也被我熏的躲到一边去直打喷嚏。
虎子见我练的没什么进展,气的摇摇脑袋倒在货物堆积的临时床上,闭着眼睛生闷气。我心说这门功法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有成就的,摸摸脑袋也不去管他,枕着双手挨到他边上目光看向窗外,那里一片昏暗,但透过煤油灯的映照,可以看见那外面起伏的海浪。船只随着海浪缓缓摆动,这一下一下晃的我迷迷糊糊的,很快睡意就开始袭了上来。
在船上过夜的人自然都经历过许多飞蛾,老鼠的声响,甚至木板上爬过的多脚水虫。我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地方,迷糊了一会,就开始一下一下的打着哈秋,怎么也睡不踏实。
我这个靠窗的位置因为背阴,熄灭了油灯显的特别暗。今天的天色又很黑,月亮星光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
听着周遭的虫鼠的爬动声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起伏的海浪以及窗户上啪啪的声响,外面风很大吗?大到透过紧闭的门窗吹进来吗?我这么想着。
整个天地忽然开始安静的诡异。我睁大双眼没有睡意,海浪如鬼魅般的招手,虽然说虎子和我近十年没一起睡过,可是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总该有些呼吸声吧?而他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真是奇怪了。
“呲……”静的好像掉根针都炸毛的木仓,忽然传来一阵电钻的声音,我豁然坐了起来,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
等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在黑暗中我转头看了看虎子,黑暗中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仰面朝天笔直的躺在那里了!。
我四处看了一会,除了那死一般的寂静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么这个时候连老鼠和水虫爬动的声音也没了?我疑惑的又躺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呲……”那一声诡异的声响再次传来。
顿时我只觉得喉咙发干,脸色发白。坐起身来伸出手,在手表上按了一下,借手表昏黄的荧光,当手电筒一样在四处照视着。
“呲……呲……呲……”这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密集起来
我在黑夜里瞪大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这声音离自己很近很近。颤抖着身体爬过虎子身上,朝着四处屏气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