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浪漫。你知道吗?我曾幻想过上百次有人向我求婚的画面,有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有唱情歌、切腹剖心、高空弹跳的。就是没有像你这么不善言词、刚毅木讷……」
「再啰唆妳就没机会了。」谁说这男人不善言词?他用词永远精简得切中问题核心。
他粗里粗气、不甚柔情地解开她胸前的一排长扣,吻上了她如玉般的肌肤。这是他潜进这屋子,第一眼看见她后便想做的事情。
「嗯……我答应你,但是有两个条件。」
「条件?」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这么糙糙率率地就答应嫁给你吧?」她拚命地想挪离他远一点,他全身活像个火球,烫人得很。
「说重点。」
「好嘛!但是你别舔我的肚脐,那会使我想笑……」迎上一双穷凶恶极的目光,梁文静立即忍住笑。
「第一个条件是,婚后你必须负担起一半的打扫责任,举凡洗碗盘、倒垃圾,所有的清洁都得算你一份。第二……我要你把以前我写给你的情书,统统带来我面前。」
她可是有眼线的,那些情书的下场她不是不晓得,只是她这样做,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然后,妳就答应嫁给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食指轻轻划过他固执的下颚,她迟疑地、犹豫地,终于点了一下头。
再会了,她还没来得及实现,便面临破灭的梦想。有秦志亚在,今生今世她是当不成未婚妈妈了!
另夜,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同样的夜凉如水。秦志亚再度展现惊人的体力--耐寒、耐高,而且绝对的耐磨。
可不是吗?现在气温八度、目标二楼、还有一个女人等在屋里,准备考验着他的耐性。
秦志亚先攀上梁家屋子外的围墙,再跳上那一棵年迈得足以让人为之鼻酸的老树。爬上窗台,再加上女主人一时「忘了」锁上窗子。天时、地利、人和,事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他一脚跨进窗内……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冷冷地、明显故意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一个硬物抵着他的背。
「见鬼的,妳哪来的枪?」他猛一转身,颇有雷霆万钧的骇人气势。
几乎是立刻地,放肆且毫无忌惮的笑声,流动在原本气氛紧张的空气中,秦志亚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
厌烦了他刻板、自制、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的形象,所以她老爱不定时地戏弄他。当然,他也不会让她占到多大便宜,通常最后讨饶的人一定会是她。
依照过去几个月的经验,她相信只消几个轻吻,便能浇熄他的怒火,突破他的防线,融他他这个有时酷得没话说的冰人。这个自信根源于她发现他极爱她主动示好地亲吻他、碰触他,而这正巧是她毫不吝啬给予的。
然而,这会儿她的轻吻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秦志亚猛然将她压向墙上,迫不及待地撩高她的裙襬、托起她娇柔的身躯,毫无预警,毅然、惩罚、强悍性地占有了她!
朦胧的月色照得立在窗边的两人显得分外暧昧。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梁文静倒抽一口气,他动作之快速,让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何时解开腰带,只能无力地任他拥着。
终于,一切又归于平静--
秦志亚将梁文静抱至床上,轻柔得彷佛她是易碎品。
「下次可不许这么粗暴,否则绝不让你再碰我一根寒毛。」汲取着秦志亚身上男性的味道,梁文静说道。
他两道好看的浓眉往上一挑,「这是挑战吗?」
如果告诉她,是她花枝乱颤的笑靥让他蠢蠢欲动,性趣大增,她是否会吓一跳?可事实就是那样,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躁小子,只想到要立时占有她!
他吻上她的鬓发,用一种仅仅是针对她的贪婪无餍的温存举动。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否则又会难以控制。」他的手指眷恋地画过她敞开衣领下的胸口。刚才的冲动,让彼此都没有机会褪下衣物。
「你的意志力向来不是高人一等吗?」像是有意考验他,梁文静故意更加贴近他。只是经过方才的激情,身子已显得有些慵懒无力。
「别玩火。」他警告。「刚才我不该那样做,会伤到妳。」他一只手掌贴在她肚皮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唇。